他們一聽,其中一個人就說:“哦,是的,早應該讓我們去的,他們這些傭人都沒見過什麼世麵的,有點怕你!”,說著一個人走了下去,他去了果然有效果,他是本地人,幾句話跟那個老阿姨一說,老阿姨就笑了,他過了會走回來說:“是這樣的,他們主人不讓他們說,他們也沒辦法!”
我明白了,大衛這個混蛋,我又撥了大衛的電話,大衛接了電話說:“你要幹嘛?我跟你說了,我最近公司生意不好,你不要讓我更加心煩,如果你想把貝貝帶走,你給我錢!”
我說:“我在你家外麵,如果你不把貝貝放出來,我就報警!”
“哈,你就騙鬼吧,誰會相信你呢,你從中國來了?一天時間來了?”,他一點也不相信,然後就掛了電話。
旁邊的兩個朋友後來一聽我說就明白了,他們說:“報警吧,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把人藏起來了,那就報警,加拿大的司法很公正的,他還想敲詐勒索,這已經觸犯了法律!”
我想,我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即使貝貝失去了一切,我都能夠給她,讓她重新得到一起。這個世界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八九千還是能的。
在那裏沒辦法,他們幫我報了警,不多會警察就來了,來了兩輛警車,他們聽我講述了情況,旁邊的人偶爾還幫我翻譯一下,當地雖然通用英語,但是有些方言。
警察明白了,他們跟我一起走到傭人那兒,傭人在警察的詢問下就慌了,三個傭人都走了過來,警察很嚴厲地問他們:“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貝貝小姐在哪?”,警察用那種命今的口氣說。
那個傭人阿姨忙慌張著說:“她被——被——”,她說了老半天,大概是被嚇著了,另兩個傭人對她白眼,我馬上說道:“你們別說,出了事情,你們要負法律責任!”,他們不說了,那個阿姨應該還算有點仁慈的,她說:“她被關在地下室了——”
“地下室?”,我一聽就驚慌了起來,警察一聽也感覺到有問題了,於是接著說:“帶我們去地下室!”,我在心裏罵著:他媽大衛,你竟然這樣,天呢,貝貝竟然被關了起來,我簡直無法相信,這個變態的魔鬼。
我們幾個人行色匆匆地往別墅裏走去,然後在一個拐彎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門,是通往地下室的,門被鎖上了。
“鑰匙呢?”,我大聲地喊道。
裏麵似乎聽到我的聲音,是貝貝,是她,貝貝微弱的聲音喊著:“哥——哥
——”,她隻能喊出這樣的聲音,就說不出話了。
“鑰匙在他那!”,老阿姨指了指那個老頭。
那個老頭似乎不願意把鑰匙拿出來,他比較忠於他的主人,我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提起他的脖子,我真想揍他一頓,他抖著手把鑰匙拿了出來,我也抖著手去開了門,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我裏麵十分的漆黑,看不到一點光,那個老阿姨順手把旁邊的燈開了,那裏是一個倉庫,存放家裏的一些舊家具什麼的,我們走了下去,一轉彎,我就看到了可憐的貝貝,在一些落滿灰塵的箱子旁邊,貝貝躺在那裏,手上被拴著一條鏈子,裏麵似乎都生了蜘蛛網,一股發黴的氣味,一進去立刻竄入大腦,讓人喘不過氣來。
渥太華的天氣比較冷,氣溫不高,地下室更是寒氣嚴重,而貝貝隻穿了一條裙子,地上還有一件破舊的衣裳,她就那樣坐在地上,背靠著箱子,頭歪在一邊,地上還有一個用來吃飯的器皿,裏麵有一些水,裏麵有一點沒有吃完的半塊麵包,我看了一眼就哭了,我咬著牙齒,撲到了貝貝跟前,然後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她的眼睛緊閉,身體冷的厲害,我抱著的時候身子都被冰到了。
貝貝吃力地睜開眼,半睜著,嘴唇都被凍裂了,臉上還有淤青,我大喊一聲:“混蛋!”貝貝喊著:“哥——哥——是你嗎?”
我嚎嚎大哭,然後把臉貼在貝貝的臉上說:“是哥,是哥,哥來了,別怕,乖!”,我的眼淚從沒有流過那麼多,沒有任何一次,當我看到那淒慘的情景的時候,我崩漬的,那比對待一個家畜還可憐,我抱起貝貝的時候,鏈子還在上麵,我左右看了看,大聲地流著淚喊著:“鑰匙呢!鑰匙呢!”
“在主人身上!”
“狗日的!”,身後的一個朋友從旁邊找到了一把斧子,我接過來,看了看,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鏈子砍斷了,然後抱著貝貝就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