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寫的那首詩,我看到後,我就被融化了,雖然我不大懂這些,但是我能夠感覺那裏麵強大的無奈與憂傷,我認為那是我讀過的最好的詩呢,比任何人寫的都好,真棒,乖,你要經常寫嗎?沒事的時候就寫點,為你的男人劉小顏寫啊,知道嗎?等我們見麵的時候,我可要你讀給我聽,然後我抱著你,你讀一首,我就吻你一下,要不,就是,我吻你一口,你就讀一首,或者,再是那個,嗬,那樣的高難度,我們可以嗎?不知道哎,嗬,怎麼老想這些,真是混蛋,該死,寶貝,我愛你,真的好愛,我想這樣寫下去,永遠不會結束,我其實不擅長寫東西什麼的,我想一點,寫一點,看表都快天亮了,你那邊是白天,也許又在看那棵老槐樹嗎?那裏麵有我嗎?你看到了我們的生命了嗎?乖,愛不夠的你,望不斷的路,但是我可以很開心地告訴你,半年後,我會成為一個自由人的,我們會在一起的,乖,開心點,明天又要加班,就此打住吧,寶貝,我可不會寫什麼詩歌做總結,嗬,小壞蛋,開心點會很好的,不要憂傷,乖,永遠愛你,永遠愛你,永遠愛你,永遠愛你!
你的小男人劉顏
當我把信放進信封裏的時候,我感覺那裏似乎有著更大的東西,它的分量很重,我想她見到後一定會特別開心的,一定會很幸福,我在心裏想著,我抽著煙,望著天花板,坐在那,想到了天迷糊亮,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去。
第二天,我中午才去公司,秘書問我是不是沒睡好,我把信拿出來,然後給她寫了地址,讓她幫我寄出去,突然,我有點幸福,我抿了抿嘴,感覺工作一下多了很多熱情。
設計事務所在接下了博物館的工程後,我們一麵忙於這個工程,一麵去拓展新的業務,並且又招了幾個美國名校的畢業生,幹的紅紅火火的,一切都邁入了正規。
而在這個時候,我有一個半月沒再去彼得家,他們也沒再聯係我,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怎樣了,我給彼得打過兩次電話,他都是問我工作如何,對於家裏的事,他也都很回避去提,我想,他不提,我也不會問的,畢竟我是被趕出來的,趕出來而已。
事情是在兩個月後發生的,那天,我從博物館的工地上出來,還沒上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彼得夫人打來的,她在電話裏慌張地說道:“顏,顏,你快來吧,你快來救救SUSAN,她——她——”
“怎麼了,阿姨,你慢慢說!”
“她被那個混蛋綁架了,她爸爸在歐洲,我們不能報警,他說要撕票,她爸爸要明天才能坐飛機趕回來,我——”
我聽了,急忙說:“阿姨,你別緊張,我這就過去!”
我放下電話,然後往紐約的郊區開去。在車上,我就知道,這事早晚是要發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我以為的是馬克會跟SUSAN結婚,騙取遺產,不過,話又說回來,馬克那種急於用錢,揮錢如土的人又如何等得到結婚的若幹年後呢!
該發生的誰也阻止不了,就如同我從彼得家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預兆一樣,可是恩情這東西,是無法用情理去訴說的,我知道我必須去,為了他們家,我也是義無返顧,不管有多大的災難,都不能退縮,我知道那樣不是一個男人,是個男人都會挺身而出。
即使傷痕累累!
我趕到彼得家的時候,彼得夫人正在那裏哭著,見到我,就撲到了我的懷裏,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阿姨,不要哭,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離開我,慌著手急促地說道:“昨天晚上的事,那個混蛋說要帶SUSAN去看午夜場電影,SUSAN高興壞了,然後就去了,昨天晚上沒回來,我也沒多想,早上,我還在睡覺,就接到了那個混蛋的電話,說要一千萬,不給他就撕票!”,說到這,彼得夫人又哭了,然後擦了擦眼淚又說:“他說不能報警,報了SUSAN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彼得也不讓報,說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