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然後坐在那抬起頭望了望她,我一笑說:“怎麼了?”
“沒怎麼?”,她似乎還生什麼氣。
我看著,又是一笑,然後拉了下她的手說:“誰欺負你了,這麼不開心?”
“彼得真是老古董!”,她鼓起嘴說:“我不要你走,你走,我也走!”
我皺了皺眉頭說:“我回美國就不管公司的事了,你跟我回去幹嘛啊?”
“不幹嘛,我回加洲跟我爺爺去種玉米去!”,她孩子氣地說。
我拍了拍她的手說:“傻不傻啊你!”,我坐正身子,然後手放到桌子上,望著一個地方,想了下說:“彼得怎麼決定的?”
“他要從東南亞那邊調人過來接手!”,琳達說。
我說:“盛世那事呢?”
“孤兒院法院陪給了我們,他準備賣掉,現在那些孩子沒地方去,臨時擱淺了!”
我冷冷一笑,然後說:“這樣,琳達幫我件事,我出錢,你幫孤兒院找個地方,把孩子安置好!”
琳達點了點頭說:“恩!”
我坐在老板椅上,轉了轉,然後仰起頭,望著天花板,琳達又走到我身邊說:“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傷心!”
我歪頭望著她說:“這世界沒人能永遠守著誰的知道嗎?中國有句古話,叫——”
我還沒說完,她就說:“沒有不散的宴席!”
“對,就是這話,這意思就是說,再好的朋友都會散的!”
“我愛上你了!”,琳達有點賭氣地說。
我猛地坐起來皺著眉頭說:“你不都要結婚了嗎?”
“分手了,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搖了搖頭,琳達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這不可能,隻是一種想法,我們可以做情人嗎?”
我睜了睜眼,一笑說:“以後再說吧!”
“她進去了,你難過嗎?”,琳達問我。
我點了點頭。
我又問:“彼得準備什麼時候讓我走的?”
“一個星期後吧!”,琳達說:“反正你走,我就不幹了,我也回美國去,你以後不管到哪,我都到哪,你若自己創業,我就給你工作!”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你,琳達!”
琳達抿嘴微微笑了下。
琳達走後,我坐在那,不多會電話響了,我沒看號碼就接了,我"喂"了聲。
那邊說:“劉顏,我是趙琳,我沒打擾你吧,我知道你很傷心!”
我忙說:“哦,趙琳啊,沒事,你說!”
“法院給我爸減刑了,謝謝你,多虧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一直托人辦的,我想,趙琳是順便沾了光,也是那八千萬的原因吧,那人還算會辦事。
我一笑說:“沒事,這就好,就好!”
“對了,我跟他起訴離婚了,現在國家在抓他,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法院的判決書也下來了,真的謝謝你,劉顏!”,她的話裏都是感激。
我隻能說沒事,不客氣這樣。
最後趙琳說了句:“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或者或需要——我——你也可以說!”,我最後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我忙笑著說:“恩,好的,等有機會跟你單獨談吧,對了——”,我說:“如果你有了他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向警察報告,我隻求你這個事!”
趙琳很誠懇地說:“恩,好的,我如果有他的消息,我會向警察報案的!”
我又加了句:“你自己千萬別單獨去見他什麼的,自己注意安全!”
趙琳說:“恩,好的,劉顏!”
這樣,似乎就是我在走之前對於所有人的交代,我認為把這些交代好後,我走了,也就會踏實了。
我走的那天,我先去了孤兒院,又去了監獄,過後,我在下午坐了去美國的飛機。
我想人這一輩子有些場景是上帝故意設置的,它就是想讓你經曆這些事,讓你通過那些傷感的畫麵來獲得成長的籌碼吧。
我把自己關在住的地方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哪也沒去,公司也沒去,我知道那地方已經不屬於我了,這期間,琳達來過幾次,是晚上來的,來的時候就在我那跟我隨便聊天,一邊詛咒這個地獄一樣的黑社會,一邊安慰我什麼的,我都是傻笑,感覺這妞著實還保留著教堂裏洗禮出來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