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時候,別過分的歡笑,也許,下麵就是眼淚,悲痛的時候也不要過度的憂傷,也許下一站就是天堂。是的,生活永遠沒我們想的那麼美好,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
飛機上,始終暈暈的,望過窗外,白雲在飛機下麵,夢幻般的感覺,我在飛機上還在想著她,始終的,她的樣子,她的名字始終會在我的大腦裏出現。
我問自己,我真的要告別她了,還是我們原本就沒認識過呢,一切都不清楚。夢裏雲裏霧裏,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愛情就是如此,性也是如此,我們真的進入過彼此嗎?當我告別她的時候,我發現我什麼都沒帶走,一點她的東西都沒有,十分惋惜,十分不甘心,十分後悔,心痛。
飛機到北京轉機,然後從北京飛往紐約,十二三個小時後到了紐約,對於時間,我一點也沒有概念,望過窗外的黑天和白晝,然後飛機上傳來聲音說到了,紐約!
啊,我睜開眼睛,我似乎做了一個夢,這麼快,一切真的好快,飛機慢慢降落,頭再次有點暈,每次遇到大氣流,飛機帶來的抖動都會讓第一次坐飛機的我,感到驚慌不安。
可是總算到了,下了飛機後,一股清新的風吹來,彼得先生和兩個助手走在我的旁邊,他身體與我一般高大,他讓我拎了最小的行李,他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顏,這就是美國!”
美國!是的,我轉向左右看看,是有些不一樣,氣候也不一樣,還算舒適,跟中國並無多大差別。隻是更遠處的一些高樓,讓我向落入了一個陷阱。
出了機場,有專車來接,滿大街的轎車,滿大街的高樓,方向感一點不明確,隻能隨著他們,具體去哪裏也不知道,隻能等待他們的安排。
車子開在繁華的紐約街道上,到處都是膚色各異的人,他們神情忙碌,舉止迅速,走在兩邊的街道上,各色的名店,有名的商業機構佇立在街道的兩邊。
車子要開到彼得先生的家裏,他要把我臨時安排到他家裏住,然後等待著辦理學校裏的一些事情。
我茫然地望著窗外,所有風格,建築的風格與書上,電視上看到的基本一致,這些風格是跟中國明顯不同的,有著自己的特色,那是商業繁華直接帶來的建築特色。
彼得在我的旁邊問我:“顏,你不舒服嗎?紐約的樓很高的,會有讓人感到沉悶的感覺,橫江是平的,那裏比較舒服,你慢慢就會適應了!”,彼得對我很好,那種友好,是一個長輩對孩子的好,我認為人跟人相處是要靠緣分的,還有每個人都會遇到他一生中的貴人,這不奇怪,很容易理解。
我點了點頭。突然有輛跟莉姐開的一模一樣的紅色奧迪開過,我的腦海又全是那個女人,我不知道怎麼了,始終擺脫不了她,我離開一個城市,到達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就會突然特別想她。
車子開過鬧市區往郊區開去,彼得先生的家在那裏,郊區大多坐落著一些別墅,都很漂亮,木頭結構,四周綠化的很漂亮,整齊的草坪,盛開的薔薇花,還有一些高大的灌木。鬱鬱蔥蔥。風景美麗如畫,讓人似乎進入了寧靜的童話森林。
彼得先生用英語跟我講解著,並不停地跟我說他會讓我有到自己家的感覺,一切都會為我準備好,我十分感動,而我的感動回以的永遠是那種受到別人幫助,含蓄的微笑。
車子最後在一棟十分龐大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彼得夫人早早站在那裏,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有著猶太人的血統,頭發帶著黑色。她早早聽說彼得先生家裏要來我這個從中國來的客人的。
我們下了車,司機負責拿行禮,我跟在彼得的身後,彼得與她的夫人擁抱,我對她的夫人問好,接著,她的夫人就過來擁抱我,我有點木訥,但是馬上平靜地接受了這個友好的儀式。
彼得夫人笑著說:“歡迎你,請進!”
我們走了進去,客廳裏裝飾的十分溫馨,我左右觀看。他們很熱情地招呼我,進去後,彼得夫人突然對樓上說了句:“Susan,快看看,你的中國朋友來了!”
我匆忙回過頭去,在樓上,我慢慢地看到一個女孩推著輪椅出現在我的視野。
她的長相平平,沒有微笑,頭發卷曲著,很長,她望了望我,看起來要比我還大些,不過後來我知道,她並沒我大,隻有二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