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誌遠麵色微怔,隨即咆哮道:“你什麼意思?你說凶手不是他們倆,那難道想說凶手是我?”
高峰微微一笑,轉身向蕭月講道:“我們走吧。”
項誌遠見高峰說走就走,急叫道:“喂!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高峰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走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上了警車後蕭月才一臉不解地問:“我不明白,你跑到這裏來和他說這幾句話有什麼用?”
高峰麵露微笑,故作神秘地說:“有人越是想盡快結案,讓項誌遠和這件事撇清關係,我卻偏偏不。等著吧,對方很快就會有新的動作。”
蕭月皺眉看著高峰,還是不明白高峰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卻不再追問,發動車子離開醫院。
高峰和蕭月前腳剛剛踏進警局,張南迎麵就走了過來,麵色陰沉顯得十分鬱悶。
見到高峰和蕭月後,張南無力地打了聲招呼。“你們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蕭月問。
張南輕歎一聲說:“郭文博可能不是我們要找的凶手。”
“什麼意思?”蕭月追問。
“那家夥有不在場證明。”張南回道。
“不在場證明?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能為他作證?”蕭月問。
張南搖頭回道:“不,準確地說是一部機器。”話音微頓,目光在高峰、蕭月身上轉了一下,接著講道,“記得那小子說自己一晚上都守在公寓樓下嗎?”
蕭月點了點頭。
郭文博說自己一夜沒有離開過車子,可這隻是他一人之詞,並不能做為他不是凶手的證據。
張南接著講道:“那小子準備了一台攝像機對著公寓進行偷拍。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那攝像機應該能證明他沒有進入過公寓,而他要是連公寓也沒有進入過的話,那怎麼可能是凶手?”
“你現在就是要去拿郭文博的攝像機?”高峰問。
張南點頭應道:“是的。這件事我已經向隊長彙報過了,隊長派我現在就去拿攝像機。”
有了攝像機的證明,郭文博就不可能是殺人凶手。
這正是張南鬱悶的地方,他連續審問郭文博這麼長時間,就是因為他認定了郭文博是殺人凶手。
一旦證明了郭文博不是殺人凶手,那說明他之前的推理完全錯了,還白白的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這是一件好事。”高峰突然講道。
好事?
張南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高峰。
高峰解釋道:“警察辦案原本講究的就是一個證據。如果郭文博不是殺人凶手,那找到了相關的證據就少了一件冤案,難道不是好事嗎?”
“可是......郭文博不是凶手的話,那我們就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連一個嫌疑人也沒有了。”張南鬱悶地說。
高峰卻露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別灰心,凶手總會被抓到的。”說著示意蕭月將車鑰匙還給張南,並講道,“快點去拿郭文博的攝像機吧,說不定它把凶手的樣子給拍了下來。”
張南眼睛一亮。
公寓的監控被刪,而郭文博是對著公寓偷拍的,說不定真的能拍到凶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