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為什麼不是你們下去取,而是要讓我把這家夥給送上來?”聶萬裏喘著粗氣不滿地叫道,扛著這麼重的東西爬一次天台真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的。
高峰聳了一下肩說:“這叫能者多勞。你知道的,我沒有什麼力氣,下去取的話說不定會被那東西給壓趴下去;蕭月是位女士,凡是有點紳士風度的人都絕不會讓她幹這種體力活;剩下的就隻有張南了,你認為張南能勝任嗎?”
聶萬裏目光落在張南那一身肥肉上說不出話來,張南自己想爬到天台都費勁,別說是再背一個假人了,等他爬上來指不定要到天亮了。無奈地歎了一聲,聶萬裏又邁動步子往樓下跑,等待著第二次落地實驗。
其實第一次落地實驗就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高峰還是決定了要做謀殺落地實驗,這也是對死者的尊重。
等一切就緒後,高峰將假人貼著護欄放好,然後用力將其推了下去。
“嘭!”假人再次與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隨後高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結果怎麼樣?”高峰接通電話後詢問。
聶萬裏回道:“可能會讓你失望,落地點和上次幾乎一模一樣,比死者落地點遠了幾米。”
怎麼會還遠了幾米?
高峰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旁的蕭月和張南也愣了一下,隨後張南喃喃道:“難道說晶月即不是自己跳下去的,也不是被人給推下去的?怎麼可能是這樣,即不是自殺也不是謀殺?”
“也許她被推下去的地方並不在這裏。”蕭月凝眉思考。
“不,體育館不同於一般的高層建築,同一麵不可能有那麼多拋屍點,就隻有這麼一個向外突出的平台。”高峰沉聲講道。
“那你怎麼解釋兩次落地實驗的結果?”蕭月皺著眉頭問。
高峰同樣緊皺眉頭,自殺實驗和謀殺實驗都沒有準確地落在死者的位置上,這說明實驗當中出現了漏洞。
漏洞究竟在哪?
“也許她在被推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蕭月想著說。
高峰眼睛一亮,略顯激動地說:“不,她被推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死,而是進行了本能的反抗!別忘了,我們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反抗?”蕭月眼睛也亮了起來,如果一個人在活著的情況下被人從這裏推下,那她一定會進行本能的掙紮或反抗。“我知道了!晶月在被推下去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凶手的衣物、手臂之類,從而使她的墜落產生了蕩秋千效應。也就是說她在落下去的時候回蕩了一些,這才導致屍體相對來說靠裏!”
“你分析的沒錯。不過,晶月在被推下去的時候抓住的並不是凶手,而是欄杆!”高峰說著目光落在了護欄上麵的欄杆,興奮地撥通聶萬裏的電話叫道,“麻煩你把假人弄上來,我們要進行第三次落地實驗。另外,請鑒證科的人上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