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權禦不多說一句廢話。
今天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帶蘇千寵離開,至於風策,根本不重要。
“急什麼?我們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難道你不想做個了斷嗎?”
風策輕笑一聲,也不管權禦答不答應,拿出手-槍,將子彈取出隻剩一顆。
“規則很簡單,你和我的手下互相開槍,如果子彈沒中,我們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直到這僅有的一顆子彈打中一方為止。”
風策隨意的調整了子彈的順序,齒輪手-槍一共可以裝五發子彈,而那一顆子彈究竟在哪個位置,無人可知。
蘇千寵將風策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子彈無論到哪一方,對風策都沒有一點壞處。
反倒是權禦……
她拚了命的掙紮,她怎麼可以讓他為了她冒這麼大的風險!
她費勁周身的力氣將椅子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一旁的桌沿邊,一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一邊將手上的繩子摩擦。
甲板上,風策的話剛說完,其中一個手下主動站了出來。
“不敢了嗎?”風策輕笑,“你想救人,我想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
權禦冷嗜,死他不怕,這種槍口對決的遊戲對他來說都不過是小菜一碟。
可是他放心不下,他會不會真的信守承諾放了蘇千寵。
“讓我見她一眼。”
他再一次開出條件。
然而,他的條件風策並不答應。
他直接將手-槍扔給權禦,“想見她不可能,我勸你最好乖乖的進行完這場遊戲,否則我不確定這唯一的一顆子彈是打在你的身上,還是蘇千寵身上,如何抉擇你自己選。”
他們的時間不多,因為不久之後他還會迎來新的客人,而在那之前他必須要解決了權禦。
他要讓所有跟權家有關的人都過來贖罪。
“你最好說話算話。”
陰鷙的眸子緊盯著風策,權禦舉起槍,快、準、狠直接抵上自己的頭上。
“唔……”
在蘇千寵的極力掙紮下,“哢”的一聲,扣動扳機。
她心髒幾乎卡到了嗓子眼,見權禦安然無恙,豆大的眼淚猛然掉落。
手上的力度迅速加快,手腕破傷了皮,鮮血滲出,她也沒有覺得疼痛。
她必須要在那顆子彈打出之前從這裏逃出去。
權禦麵色不變,直接將槍扔到跟他比賽的手下手中。
“非常好,想不到你為了蘇千寵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
風策鼓掌,隨後淡漠的開口,“好了,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目光再次對視上權禦,那棱角分明的臉,竟然有幾分莫名的相似。
“我跟你沒什麼問題可聊。”
權禦冷漠,敵人隻能是敵人,他不屑於了解,隻想早點救出蘇千寵。
風策似乎料到了他的回答,也不生氣,“既然你不想問,那就我說你聽。”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因為你姓權,你是權南成的兒子,知道權皓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受權南成待見嗎?因為他們都活該,那是他們親手造下的孽。”
即使帶著口罩,也能讓人能感受到他臉上的狠辣。
確切的說,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是他風策,而是kenny。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於別人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他的話,讓權禦眸色一厲,深邃的目光看著他,繼而更加深沉。
“繼續!”
轉而,風策停止講述,對手下命令。
手下快速舉槍,扣動扳機,麵色沒有絲毫變化,同樣一聲空響,還有三分之一的幾率。
槍再一次被扔到權禦的手中,風策看著他,“接下來換我問你問題,權南成和蘇千寵之間必須死一個,你選誰。”
問題足夠犀利,但也足夠真實。
他對視著權禦,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神情。
蘇千寵隻覺得風策是真的瘋了,而她有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在權禦心中的重量。
不過兩人的幸福一定要以犧牲親人為代價的話,她寧可一生都不幸福。
“沒人能從在我身邊奪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包括你。”
回答得自信,與生俱來的狂傲,仿佛他就該如此,他是統領天下的王,是天之驕子。
隻要他一句話,沒有任何人敢忤逆。
“很好!”他的狂妄自大,讓風策驀然發狠。
他倒是要看看,權禦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五發子彈本就不公平,可這場交易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兩個來回,隻剩最後一發,槍最終還是落到了權禦的手中。
“權禦,最後一下,敢賭嗎?”
風策冷視,如果權禦選擇賭,那他必死無疑。
“我說過了,這顆子彈最後總要打在一個人身上,不是你就會是蘇千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