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兩次病危,還好手術最後成功,如果今天觀察沒有問題的話,就能轉到普通病房,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現在不能確定。”
於朗將權禦的情況全部告知。
權南成麵色凝重,在溫嵐的陪同下換上了隔離服,走進重症監護室。
他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兒子昏迷不醒,反而安慰著溫嵐。
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待太久的時間,權南成很快帶著溫嵐出來。
“Aaron,你不是說已經找到方法治好禦兒了嗎?怎麼現在還是不見好轉……”
溫嵐泣不成聲,看著兒子受苦,她這個做母親的別提有多難受。
如果早知道兒子會經受這樣的磨難,當初她又怎麼可能同意兒子接管產業。
“好了,放心,禦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話雖然這說,但權南成此刻依舊也是愁容滿麵。
“Aaron,醫院這邊就交給你了,於朗,你跟我去公司。”
權南成還算理智。
“是。”
於朗聽從命令。
醫院隻剩下Aaron和溫嵐。
聽說昨晚權禦被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溫嵐心中害怕,再也不敢離開醫院半步,不管是誰勸都沒有用。
Aaron同樣陪同在她身邊,不敢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裏。
傍晚,海島上第一次來了除蘇千寵和風策以外的人。
蘇洵的精神已經好轉,醫生說他體內的毒素基本清除。
除了記憶還需要一些時間,他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被困在這裏這麼多天,這算是蘇千寵聽到的唯一一件好消息了。
“哥,這些天你還好嗎?”
“我很好,小寵你呢,瘦了很多。”
蘇洵撫上蘇千寵的臉頰,將她眼角的濕潤擦幹。
風策站在二人身後,看著蘇千寵露出久違的笑容,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安慰。
隻要能看到她快樂,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心甘情願。
“千寵,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回房間吧,既然你哥哥已經接過來了,之後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
風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蘇千寵的身體,看著她站了這麼久,心疼的緊。
“你身體什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蘇洵聽了緊張不已。
“哥,我沒事。”蘇千寵搖搖頭。
“她沒事,隻是需要休養。”
不等蘇千寵再開口,風策就已經伸手將她拉過,護在了身後。
蘇千寵受的是內傷,如果蘇洵不知輕重的碰到了她,傷勢隻會加重。
盡管蘇洵心疼妹妹,隻是抓了她的手,可是在風策看來已經足夠傷了蘇千寵。
蘇洵看了一眼風策,同為男人,他眼中的心疼之色沒有任何摻假,頓時也明白了風策對蘇千寵的用心。
“既然這樣,就麻煩這位先生了照顧我妹妹了。”
蘇洵說完,跟著醫生往自己房間而去。
不過剛走兩步,他再一次回頭,“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風策。”
風策微微頷首,畢竟是蘇千寵的哥哥,他還是所尊敬的。
蘇洵點了點頭,轉而回到房間。
蘇千寵目送蘇洵離開,這才轉身麵對風策。
“謝謝你,風先生。”
即使兩個人已經相處了這麼久,對於蘇千寵來說,風策還是陌生的。
而且她一直認為,風策就是kenny安排下來監視她的。
所以對於他把哥哥帶到這裏和她相聚,她心裏除了感謝也就隻有感謝。
“我叫風策,你以後也一樣可以這麼叫我。”
風策微微一笑,蘇千寵對他的距離感,他感受的清清楚楚。
“謝謝。”
說的再多,最終還是逃不過一個“謝謝”。
蘇千寵回了房間,站在窗戶前,看著遠方,眸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那天爆炸,她眼睜睜的看著權禦從火光中倒下後,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喝杯溫牛奶吧,對你的睡眠會有幫助。”
這些天蘇千寵總會半夜驚醒,這些風策都知道。
他縱然心疼的要命,可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能表現的太過關心,否則隻會把她越推越遠。
“風先生,我能不能請問您一個問題。”
看著風策,他的眼睛和kenny有幾分相似。
可不同的是,kenny的眼睛狠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除了仇恨看不出來其他。
但是風策不一樣,他的眼睛清澈純粹,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憂鬱。
她實在不明白,這樣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為什麼會為伍。
即使kenny不在了,他還依舊的這麼忠心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