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我們有四年沒見了呢。”
聽到王陽和阮宏感慨,長相甜甜的文錦問候道。而淩霜聽了王陽的話,卻是臉色一冷,揶揄道:“也不瞧瞧自己多大,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比我們大很多是的。”
“不得無禮淩霜,這幾年來,若不是倚仗天龍傭兵團照顧,我們的中醫館恐怕早就付之一炬了!”見淩霜出言揶揄王陽,阮宏也是當即教訓道。不過教訓後,也是一陣黯然感傷。
似乎這兩個人,當年也是一對金童玉女呢。
“唉——”
輕歎一聲,阮宏陷入了長長的追憶。
四年前,淩霜和文錦出外醫訪,卻背回來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正是任務受傷的王陽。王陽滿身是血,渾身上下多處槍傷,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命絕。
阮宏看了搖頭歎息,直言已經嚴重失血,救不活了,當時淩霜幾乎是哭著懇求,求師父出手試一試。
見小徒哭的傷神,阮宏也就答應了。
其實那個時候,阮宏根本沒想過王陽能活。
他執醫那麼多年,那種情況都是必死的,怎麼可能救得活。
然而這一次阮宏失算了,王陽的命格極其堅硬,那強大的求生意誌,硬是撐過了這一劫。
阮宏一直猜測,王陽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生機,但卻無法得到證實,無論是他切脈,還是請西醫教授顯微觀察,得到的結論都是,他和常人一樣。
阮宏記得,王陽昏迷了大半個月才蘇醒過來,但氣血完全恢複,卻是用了整整兩個月。
那兩個月,王陽一直待在阮宏的醫館,嚴格說來也算是當了兩個月的學徒。
王陽在醫館的兩個月,每天幫忙打雜、搗藥和煎藥,閑暇時也學過一點藥理、穴位等方麵的知識。正因如此,上次王陽打電話求助時,阮宏說完按摩大椎穴後,才會說這個你應該清楚。
當然,王陽隻學了短短兩個月基礎藥理,並不精通,頭疼腦熱對付的了,大病什麼的根本治不了。
兩個月,其實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這兩個月,卻讓阮宏無法忘懷。
因為他的小徒淩霜,就是在這個時候喜歡上了王陽。
本應該是金童玉女的故事,但是他這小徒,喜歡上的卻是一個殺神。
“王大哥,你留下來跟師父學醫吧,我們一起學!”
一天夜裏經過王陽的房間時,阮宏聽到了淩霜的聲音。那時他才知道,這段不是很成熟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境地。
阮宏沒有破門而入,那一年淩霜剛剛十八歲,十八妙齡,他不想給淩霜的心靈造成任何的損傷。
但即便他再小心翼翼,再深思熟慮,最終淩霜還是被傷害到了。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阮宏沒有破門而入,但卻在之後詢問了王陽,他問王陽,有沒有要了淩霜的身子。
王陽當時很沉重的搖搖頭,說不敢有那樣的癡想。
“為什麼?”阮宏不解。
王陽笑了笑,反問:“前輩有沒有聽過死神傭兵團?”
阮宏瞳孔猛縮,已經猜到了大半:“你是說——”
“沒錯,我就是死神傭兵團的人!”
王陽肯定了阮宏的猜測,同時也告訴了他另外一驚天真相。
每個加入死神傭兵團的人,都會被強製服下一種毒,這種毒,隻有死神傭兵團的頭腦有解藥,而且不是一次性解藥。
“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一定要回去,那你留下,毒我可以給你解!”
阮宏也想促成這一對金童玉女,畢竟他觀小徒淩霜,是真的喜歡王陽喜歡到了骨子裏。
但這一次阮宏又失算了,王陽體內的毒很奇特,他翻遍醫書也解不了。
而王陽之所以不留下,體內的毒是一個原因,還有諸多因素,譬如死神的人找上門,那個時候他自保都難,又怎麼護得住醫館,更重要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什麼時候毒發身亡,那個狀態的他,又如何給淩霜許諾未來。
將一切都說明朗後,阮宏也沒有再強求。
但事實仿佛造化弄人,誰也沒想到,淩霜竟然愛的那麼深。
就在王陽要離開的前夕,淩霜竟然收拾行囊,要跟他一起走,不學醫了。
看著淩霜收拾好的行囊,王陽和阮宏都震驚了,然後二人就合謀著,做了一件至今都分不清是對是錯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