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陽載著林書雪回錦江集團的時候,江城市一處富豪小區內,一個男人站在別墅二樓的陽台上,打量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段。
此情此景,本該心生豪情的男人卻陰沉著臉。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電話,他的兒子今天一大早被人打了,還踢中了要害,那幫狐朋狗友不敢聲張,最後還是醫生通知的他,好在最後沒什麼大礙,哪怕某些性能下降一點,但卻不會影響到今後的傳宗接代。
不過這一腳,是實實在在踢到了徐家,踢到了他徐天明臉上,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當即就差人去查動手那小子的資料,這一查不要緊,查的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動手的竟然是那個人的兒子,那個曾經跺跺腳都可以令江城乃至整個華南抖三抖的男人,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雖然這個人已經退隱許久,但誰能保準他哪天會回來。
所以他一直在糾結,糾結了半個小時之久。
“過氣就是過氣,還能猛龍再過江不成,得罪我徐天明的,我得讓你知道何謂代價!”
徐天明雙拳不斷握緊,額上青筋猛的突兀,他人到中年就這麼一個兒子,打小的寵愛讓其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雖然後來被老爺子送出了軍營,但別人不清楚,他這當老子的還不清楚嗎,送哪都是白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徐宏誌回來依舊是那副脾氣。
“天明!”
一個姿色儀容皆不凡的中年婦人來到陽台,正式徐天明的夫人秦氏,雖然臉上已被歲月磨出了痕跡,但不難想象這曾經是一位我見猶憐的大美人。
“怎麼樣?”
徐天明沒有回頭,隻是問道。
“林書雪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年輕人,飛龍派去的人全被嚇回來了!”秦氏恍恍惚惚說著,言辭之間連她自己都不信,但也沒法,這是秦飛龍電話裏的原話。
“一百多人被一個人嚇回來了?”
徐天明瞠目結舌,已經不敢去想這一百個人有多廢物了。
秦氏將那年輕人如何用車迫退飛龍幫幫眾的詳情原原本本講述給徐天明,之後又道:“這也怪不著飛龍,是他下麵那幫人不頂事,都是外麵混吃混喝的小混混,有幾個真正敢拿命去拚的,看著車子直撞過來,一個個隻有躲的份。”
“你告訴秦飛龍,讓他不要忘了飛龍幫是怎麼起來的,如果不是我徐天明給他打點關係,他飛龍幫在江城能有今天地位?”徐天明越想越氣不順,他培植飛龍幫,就是希望天明集團有事的時候秦飛龍能站出來分擔,可如今被一個年輕人給嚇成這樣,屬實是令人有些失望。
“那飛龍不還是我弟弟嗎,你這當姐夫的幫幫小舅子怎麼了?”秦氏聽到徐天明苛責的話語略有不滿。
她嫁進徐家這些年什麼都不求,不就是因為徐天明拉了秦飛龍一把嗎,這份恩情她一輩子都記在心上,所以這麼多年都徐天明都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敢有忤逆之意。
“話是這麼說,可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倘若我徐天明倒了,那他秦飛龍能落著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