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郎葉郎,夜之餓狼!每日拂曉,必掃雞毛!葉郎葉郎……”在廣福村的村市口跑過幾個學前的孩童,擦著鼻涕的年紀,麻利地唱著打油詩結伴跑遠。
“小王八蛋,你怎麼又偷我家雞造賤啊,就我家雞對你胃口是吧!”在村長家裏,一個麵露富貴的婦人插著腰,擠著五官,看不出是無奈還是憤怒的叫罵著。
“你說說你,能不能有點良心!平素裏肥姨給你的吃的喝的,還有你這衣服,哪次不是我給你補的窟窿,我家就這幾隻雞全給你謔謔了我這一家老小該怎麼活!”肥姐高聲叫罵著,說到最後也是不管這四周的村民掩麵欲哭起來。
“嘿嘿嘿,肥姨就您家的雞,真就是和別人家的不一樣,隨您個個肥的流油,不吃它們太勾我小斂的心了!”說話的是全村出了名的偷雞毛賊,葉斂。頭頂著烏鴉巢一般的頭發,蓬頭垢臉,就是這一張嘴便是暴露了嬢壞的性格,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你爺爺的,勾你的心,老娘剖了你!”肥姐聽罷,費勁的從一旁椅子上跳起來追著就要撕吧了葉斂。
“村長爺爺救我呀!她她她,她肥油蒙了心,想害小兒性命!”葉斂到底是手腳靈活,騰的就躲到了祠堂上白發老人的背後,拉高了嗓音指著對麵的肥姐就喊到。
“我蒙了心?!我看你是雞毛迷了眼,雞血糊了嘴,雞油洗了胃……”這罵人的話隨口就是一嘟嚕。
“放肆!”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發話的白發村長蹙著眉頭,手裏的拐棍猛的鋤地叫喝到。
“洪素娥!這祖上祠堂由得你這般潑婦罵街了,你眼裏還有沒有祖宗!還有沒有規矩!”村長老翁睜開雙眼,端的是一雙虎目,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這老爺子也是走過南探過北的主。老者麵上倒是沒什麼表情,聲音低沉卻極為有利。周遭原本看熱鬧的村眾,一時間也不敢做出聲響。
“……”肥姐臉上頓時沒了血色,低著頭不敢做聲。
“讓你凶,不就吃你……哎呦呦,老爺子疼疼疼疼!”老村長背後的葉斂探著腦袋才麵露得意,村長翻過手就提著他耳朵,把他揪了出來。
“豎子!你可當真是怕老夫把你忘了!”老村長提著葉斂的耳朵笑罵道。
“老頭 還不撒手!耳朵都沒了!”葉斂雙手纏著村長的手,齜牙咧嘴道。
“嗯?老頭?”
“哎呀呀,村長爺爺,哎呀呀,您大人不不不不計小人過,先撒手行不行!”
“那你是知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呀呀!”
“哈哈哈哈,知錯就要罰,去!跪在堂屋前!”老村長聳拉著眉毛,鬆開了揪著葉斂耳朵的右手,反手就是一腳,將其踹倒在宗廟堂前。葉斂揉著耳朵,嘟著嘴,一臉不情願的跪在堂屋門前。
“猴崽子怎麼慫了!哈哈哈哈哈”圍觀的村眾見此場景有人高聲笑道。
“是啊,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魔娃咧!”
葉斂聽聞,轉露出半張小臉,一臉幽怨的望向眾人。
“啪!”應聲而下的是結結實實的一個腦瓜崩,這出手的倒不是村長,是村長家的二兒子,洪肆海,“龜兒子,還敢回頭!”洪肆海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