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黨,名貝元。這樣的性氏不多,在整個學校裏也隻有一個,因此,他在學校裏光名字就占了上風,且,他是高中尖子,各課學習成績都名列第一,憑他的學習成績,再加上這樣希奇的姓名,他自然也就“名列前茅”了。
今天是星期天,黨貝元正躺在閣樓的床上看一本書,叫《科學小實驗》。他喜歡看各種雜書,對各種書很好奇,而且他喜歡模仿書裏的描述去做一些事。他的床邊到處是書。
天氣很冷,外麵下著雪,他卻躺在被窩上,把右腳丫子擱在左大腿上,在翻看各種書籍,他看書有個習慣,喜歡跳來跳去的看,有時候從書的結尾往前麵看,想想前麵在寫什麼;有時候看目錄,想想他要是寫該怎麼寫,然後再打開書看,與他想的是不是一樣?有時候從中間看,想想書是怎麼開頭的,又是怎麼結尾的。
黨貝元被書裏的這些東西吸引了:[手槍射擊的原理。][zha藥的製作方式。][大腦思維為什麼有誤區。][分解太陽照射的七種顏色。][性的雌雄激素的作用。]說到性,黨貝元又興奮了起來,他把手裏的書放在一邊,他順手拿起一本醫學書,這本書裏的生殖係統的章節幾乎被他翻爛了,尤其是闡述女性章節的,*的作用,輸卵管的收縮,卵巢的功能,生殖的通道,黨貝元都可以背出來了,但他還喜歡看。
醫學書有女性的生殖的圖畫,且是彩色的,黨貝元看看摸摸,小兄弟就會挺到褲子的外麵。
而在這個時候,黨貝元會把醫學書扔到一邊,去拿小說書,許多小說裏的性描寫都被他勾起來了,他按著書裏的模仿去做;“地主衝進女傭的家裏,抱住了她。”--黨貝元就抱住枕頭。
“地主就把女傭壓在身下。”--黨貝元就把枕頭壓在身下。
“地主象鷹一樣扒開她的雙手。”--黨貝元扒開雙手。
“…………”--黨貝元續不下去了,下麵是什麼呢,要幹什麼呢?
他為他此翻了許多小說,到關鍵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了,而他的小兄弟每次都白白的站在外麵。
忽然,他爸在下麵粗著嗓門叫:“貝元,下來,去賣雞。不要看書了。”
黨貝元忘了回答。
他父親是個粗人,喜歡用拳頭來表達情緒。年輕的時候他是修路架橋的,身上長滿了肌肉,一根一百公斤的石柱他能扛起來飛跑,他生來不喜歡說話,脾氣又強,他的名字和他的脾氣一樣,叫黨倔。他在工作中,從來是勤勤懇懇的,他與別人鬧矛盾,也從不吵架的,他總是一把楸住別人的領子,把他打翻在地,然後一聲不吭的離去。
“快下來。”黨貝元父親又叫了一聲。
他發現兒子越來越不聽話了,小時侯一叫他,他就馬上跑來了,現在他要叫幾次,他才會動。盡管他的兒子站在他身邊已經高出他半個頭了,但是,他仍然無理地喜歡用鞭子來對付他認為的不聽話的小子。他又順手拿起了掛在牆上的鞭子。
那鞭子是用牛皮做的,有一米長,細細的,十分光亮。
黨貝元隨口說:“等會,我馬上看完了。”
黨貝元的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他模仿的太入迷了,忘了他父親的叫聲後麵是帶著皮鞭的,他趕緊放下書,說:“我來了。”
但他的父親已經爬上了小閣樓,他一把楸住他兒子的頭發,把兒子拖了下來。
黨貝元痛得直流淚,小時侯,爸爸一打他,他就大哭大叫,現在隻能多多的咬緊牙根,他對他父親的做法非常憤怒,但是,他沒有辦法還手。
黨貝元抓住那揪住他頭發的手,他想把那手扳開,可是他的手象老虎鉗一樣,力大無比,他說:“爸爸啊,別打我啊。我去,我馬上去。”
他爸哪裏管這些,他楸住他的頭發,狠命地他拖下來,他以前打他是不綁黨貝元的,今天他可能來氣了,他把他反幫起來,他家裏本來就都是破破爛爛的家具,黨倔看了半天,才覺得桌子的腿比較結實,他就把黨貝元捆在桌子的腿上,他操起皮鞭,對他抽了下去。
“還強嘴嗎?”他的父親瞪著眼問。
“不強了,爸爸,饒了我吧,我本來就不強了。”
“去賣雞。賣不賣?”
“賣的。”
地上被幫了5隻大花雞,五隻大花雞聽到喊的叫聲,也到處在尋找聲音,它們看到黨貝元被打的那個樣字,也似乎在生氣,有隻大公雞“喔喔喔”的叫了起來,表示抗議。黨貝元的父親順腿給大公雞一腳,大公雞再不敢叫了。可是他這一腳也把桌子的腿踢爛了,桌子哄的攤了下來.黨貝元的父親非常生氣,他看看黨貝元,就去解下了綁他的繩子,喊著說:“把雞去賣了,6塊錢一隻,一分錢也不能少,去!”
黨貝元提起咕咕叫的雞,一邊往外走,一邊含著淚花對他爸爸說:“賣了雞回來後,我還看書,啊?”
“快去吧,羅嗦什麼。”
黨貝元的父親看兒子走了,就去桌上拿酒喝了一大口,他心裏也七上八下的,他一直信奉“棒頭底下出孝子"的俗言,從黨貝元懂事起,他就用皮鞭教訓兒子了,可是,兒子並沒有因為他的皮鞭而有“孝”的意思。他非常的苦悶。他自己眼看就要62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