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早就替你想好了,這個東西是我在榆陽買的,讓人特意打造的,我沒有刷卡,使用現金買的,我還特意讓人進行了身份證的登記,就是這個,這是我讓人偽造了一張身份證,這是購買這東西的收據,這個也給你,趙書記,說實話,我範江海這個人雖然不怎麼討人喜歡,在省委培訓班的時候也沒結識到幾個朋友,但是我還是有血有肉的,我在電話裏給你說的事,你那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我,不管這事兒最後你能不能幫上我這個忙,但是你的好我記著,我也沒有其他任何意思,就是想感謝一下你,你這不收下我的心裏反而不踏實。”範江海將一張收據和發票都給了趙三喜,趙三喜看了看,心想這家夥為了送東西給自己,還真是下足了功夫。
趙三喜仔細的看了看範江海,覺得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當初在省委培訓班的時候他的確是沒有結識到多少人,而自己因為性格開朗,培訓班裏又流傳著關於他在省委有背景有靠山的消息,所以結識了很多人,尤其是那個在省委組織部已經混到了人事幹部科科長的梁少波,在培訓班的時候和自己的關係走得很近,既然範江海已經開了這樣的口,自己不找機會給梁少波說說這個情況,也就說不過去了。
“行,那這個我就先收下了。”趙三喜把盒子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裏,然後對範江海說道:“江海,我現在也不把你當外人了,等我處理完了紡織廠被曝光的事情後,我就抽時間和梁少波聯係一下,把你的事情給他說一下。”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範江海見趙三喜已經口頭上答應了幫自己,頓時高興的說著話,趕緊招呼著趙三喜說道:“吃菜,咱們吃菜,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咱們今天好好聊一聊。”
兩個人一邊吃著菜,範江海一邊不時的向趙三喜敬酒,一來二去,不知不覺桌上已經擺上了兩個空酒瓶子,兩個人也都是喝的麵色紅潤,說話也不再那麼見外了。
範江海見趙三喜在兜裏摸什麼東西,就趕緊敬上了一支軟中華,又殷勤的為他點上。
趙三喜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有些醉意朦朧地看著範江海說道:“不過江海啊,雖然你工作比我早,經驗也比我豐富,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幾句。在官場這個圈子裏混,有兩種方式,這兩種方式任何一種你做好了都可以往上走的。一種是走關係路線,一種是走實幹路線。不得不說,走關係路線成功的人多一些,我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應該走實幹路線,因為我覺得隻要自己真的幹出一番成績出來了,就不怕別人的詆毀和陷害,可是在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我發現自己想錯了。上次和省裏一位老領導吃飯,老領導對我說的一番話讓我感觸良多啊。我最後也總結出了什麼樣的人才能走得更遠。那就是外圓內方,在官場上混,要想一直挺立不跌倒,不僅僅需要良好的上下級關係,還得要有實力有能力有苦幹的精神。這樣,你就可以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了。我隻是說這麼一點,對與不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標準,這是我自己的標準罷了,我希望這次我找梁少波說了你的事,他能幫你撮合一下,你提幹了之後,要拿出點實幹的精神來,好好地做出幾件讓人可以稱道的事情出來。”
“趙書記你說得對,隻要組織上能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幹,一定會努力把它幹好,向你看齊的。”範江海表著態說道。
趙三喜感覺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就不肯再往下喝了,範江海提議出去消遣放鬆一下,不過趙三喜沒有答應,他知道這個所謂的消遣放鬆是什麼意思,自己身邊那麼多女人都伺候不過來,哪還有精力浪費在外麵那些女人身上,而且自己和這個範江海也並不算數,僅僅就一起吃過這麼一次飯,就一起去幹那種事情,自然是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見趙三喜沒有要去的意思,範江海也沒有勉強,兩個人從酒店裏走出來,範江海將趙三喜一直送上了車,又顯得極為關心地問道:“趙書記,喝了酒還能開車嗎?要不我給你找個人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