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偏頭與吳姐現在的關係,就和自己現在與張德旺的關係如出一轍,處於一種很和平的狀態。
‘史偏頭’智商不低,應該知道什麼事自己該做,什麼事情自己不該做,再說吳姐滿足了史家人提出來的離婚條件,他沒有理由還在吳姐滿足了他的所有要求後,還要在背後捅她一刀,魚死網破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絕對不會放著以後有事還需要求副市長的機會不要,而選擇去與她作對,去整垮她。
就像他現在和市長張德旺,他手裏雖然掌握著張德旺的秘密,但卻選擇守口如瓶,因為他覺得與其與那老東西為敵,還不如就坡下驢,即便是進不了他真正的勢力範圍,至少也不能讓他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處處為難自己。
與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交鋒,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是最重要的,是握手言和臥薪嚐膽,還是破釜沉舟魚死網破,前者是最為明知的選擇,相信‘史偏頭’也一定會這樣選擇的。
吳敏雖然重新躺了下來,但是趙三喜還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自己裏的懷裏微微發抖著,他將她的肩膀用力的摟緊,對她小聲說道:“吳姐,別多想了,不就是個噩夢嘛。”
“三喜,你不知道,自從姐和姓史的離了婚,這幾天晚上姐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的。”吳敏在他懷裏心有餘悸地說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你白天想的太多了。”趙三喜說道,“離都離了,還想那麼多幹啥呢?”
“嗬嗬,有些事情你不明白,雖然婚是離了,可是姐還是有點擔心他會對姐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吳敏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悵然地感慨了一句。
趙三喜忍不住說道:“我知道你怕什麼,你是怕他會把你的一些違規的問題揭發檢舉出去。”
吳敏意識到自己的心思被這個小男人給看穿了,倒也沒有否認,隻是眼神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說道:“他畢竟和姐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我存在的一些問題掌握的很清楚,如果是別人,我也不會怕,但是他和我的關係不一樣,如果被他揭發了,肯定會引起很大的輿論,市裏和省裏有了壓力,那姐也跑不掉了。”
果然,吳敏的想法與趙三喜的猜疑不謀而合,他若無其事的‘嗬嗬’笑了笑,說道:“說句不好聽的,當官的哪個幹淨啊?就像你說的隻要大的方向把握好,不出大錯,上麵不會在這些小事上小題大做的。再說了,你也不用擔心史大哥會把你怎麼樣,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吳敏聽到趙三喜這麼說,豁然不解地看著他那若無其事的表情,那眼神告訴趙三喜,讓他繼續說下去。
趙三喜停頓了一會兒,問她:“吳姐,你和史大哥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覺得他笨還是聰明?”
聽到趙三喜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吳敏一頭霧水地看著她,然後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他那個人雖然一無是處,沒什麼本事,也不被人待見,但其實他那個人一點都不笨。”
“那就是了,那你還擔心什麼呢?”趙三喜神秘兮兮的笑著反問道。
看著趙三喜那故弄玄虛的樣子,吳敏微微皺起那雙好看的柳葉眉,眯著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嗬嗬”趙三喜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攬著她光滑性感的香肩輕輕撫摸著,笑眯眯地說道:“虧你還是我在官場上的啟蒙老師呢,怎麼自己遇上了事兒就這麼笨呢?”
“哎呀!臭小子,你就快別繞彎子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快點告訴姐!”看著他那耍小聰明的樣子,吳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催促道。
趙三喜不緊不慢地笑著說道:“吳姐,你想想看啊,既然史偏頭他不笨,而且你也答應了他願意離婚的條件和要去,也全都滿足了,他還會在背後陰你嗎?”
“那誰知道?史偏頭就是一個小人。”吳敏看來對前夫史偏頭的成見很大,提起他,心裏就一肚子的怨氣。
“小人不小人咱們先不說,既然吳姐你都覺得他不笨,那你想想看,你答應了他提出來的所有條件,現在你們離了婚,史偏頭以後在教育係統的仕途是不是就沒以前那麼順暢了?那你想想看,他有事的時候能不找你幫忙嗎?他如果要陰你,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再說了,你是副市長,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校長,他有那個膽量和資格和你叫板嗎?他難道就不怕你知道了反戈一擊,讓他什麼都沒有了嗎?辛辛苦苦當了個校長,他恐怕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吧?”趙三喜不緊不慢的拋出了一連串的反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