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離了。”
“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趙三喜驚訝地問道。
因為吳姐離婚這件事當時張德旺還專門找過他,怕吳敏一旦堅持離婚,史家會來個魚死網破,史偏頭會破罐子破摔,不但會把張德旺給牽扯進去,跟會檢舉吳敏在當官這些年的經濟問題。
離婚的後果很嚴重,他沒想到吳姐會不聲不響的竟然就和史偏頭離了婚。
吳敏斜睨了一眼趙三喜那不可思議的表情,淡然的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協議離了婚,我們私下簽了協議,我給了史偏頭一筆錢,區裏的房子也給他了,隻是走了個離婚的過程,這件事現在誰都不知道,你也明白,要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對姐來說後果有多嚴重,現在姐隻告訴了你一個人。”
離婚這件事是吳敏這段時間一直一來最為頭疼的事情,盡管想到了一旦堅持離婚有可能會造成的嚴重後果,但是她實在是無法和史偏頭那樣的窩囊廢生活下去了,她怕就算自己不離婚,遲早有一天也會被那東西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最終毀了她的前程,還不如一刀兩斷算了。
經過和史家人一段時間漫長的談判,史家人也意識到這個強勢兒媳已經是態度已決,沒什麼挽回的餘地了,最後提出了兩個要求,第一,要對兒子史偏頭進行補償,第二,孩子要由史家來養。
這兩個條件吳敏都答應了,但是她也提出了兩點要求,第一,史偏頭以後不能再打著她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第二,孩子可以讓給史家來養,但是她有隨時去看她的權利。
兩家人對彼此提出的要求和條件都能接受,最後婚就在秘密之中離了。
趙三喜明白的點了點頭,看著吳姐那鬱鬱寡歡的樣子,又有些不解地皺著眉頭問她:“吳姐,既然婚都離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看上去還心思重重的啊?”他覺得既然吳姐一直堅持要離婚,現在婚也順利的離了,這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怎麼她還顯得這麼鬱悶呢?
“小趙,你還沒結婚,你不明白的。”吳敏看了一眼趙三喜不解的樣子,輕輕笑了笑說道,“雖然姐和史偏頭過不到一塊去了,但是畢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畢竟二十年的夫妻關係了,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兩個陌生人也會有感情的,那種感情其實就和親情差不多的,畢竟有了孩子,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麵上,我早就跟他離婚了。”
趙三喜聽完吳姐的話,大約明白了她的想法,雖然他還沒有經曆過婚姻的洗禮,但是那種圍城式的生活也能理解,別說結婚了,他現在還沒結婚,有時候都會被感情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一旦結婚後,所受的束縛和約束就更多了,那種朝九晚五平淡如水的生活,相信每個人都會變淡,人性的本能就是貪婪,這一點是任何一個人逃不掉的。
他點了點頭,看著吳姐有些黯然的神色,勸慰她說道:“吳姐,既然離了,那就別總是想這件事了,有時間的話出去逛逛,散散心也好。”
吳敏看著趙三喜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下個禮拜我想外地走一走,散散心,我已經向市委請了一個禮拜的病休假。”
“要去哪裏啊?”趙三喜饒有興致地問道。
“雲南那邊吧,北方太冷了,也沒什麼地方去,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去旅遊過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走一走,調整一下心情。”吳敏淡淡的說道,“你去嗎?要不你陪姐一起去吧?”
“我啊?”趙三喜被吳敏這一說,突然也想出去走一走轉一轉,處在那種勾心鬥角的宦海裏,有時候心裏的確很煩,他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也想陪吳姐你去轉轉,可是我走了區裏的工作怎麼辦?”
吳敏輕輕笑了笑,說道:“你還真以為產霸區離不開你了啊?你走了產霸區的工作照樣會正常開展的。三喜,姐告訴你,當官其實並是不非要把每天的工作都搞得很順利,而是把握好大的方向,在大是大非上能夠看清楚,你是產霸區的一把手,是管理者,並不是執行者,具體的事情並不是要你一件一件去做,如果那樣的話,產霸區那麼多單位,每天那麼多工作要親自做的話,就算把你累死也做不完的,你的職責是掌控大局,把握好區裏發展的大方向,在路線上不出錯,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