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放回了原處,她又打開了旁邊的一個筆記本,好奇的翻看了幾頁,突然發現上麵竟然還有一些素描畫,其中有風景,也有人物,這些畫是趙三喜有時候晚上回來實在無聊,就躺在床上一邊學習《官場厚黑學》裏那些為官之道,一邊胡亂的塗抹之作。
“這小趙區長挺有才的啊。”王萍在心裏暗暗的讚歎著,不知不覺的坐了下來,從筆記本的第一頁開始仔細的翻閱,同時心中在不斷的點評著,揣摩著這裏麵的女人哪個是趙三喜的女朋友。
翻到了最後一頁,王萍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片紅暈,隻見畫上的女人坐在浴缸之中,一頭長發濕漉漉的,雙眼迷離,臉頰緋紅,口中含著一根玉指,似乎在輕微的喘息著,身體有大半沉浸在浴缸的水中,,因為鉛筆素描顯得朦朧而神秘,讓人遐想無限,白嫩修長的一條長腿跨在浴缸邊緣,晶瑩的腳趾像是蔥根一樣白嫩,腳趾上還塗抹著黑色的指甲油……
“呀……這不是畫的我嗎?”看到畫中的這個女人怎麼越開越熟悉,終於王萍才反應過來了,畫上女人的臉型和自己簡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眉毛和眼睛也有七八分相似,她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有一次洗澡後,頭發就像是這畫上這樣梳理的,心裏忍不住有點砰然。
她魂不守舍的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酣睡著的趙三喜,又回到了書桌前,將那那幅畫著自己出浴圖的紙給撕了下來,然後心亂如麻的出了門,靠在牆邊停頓了半天,一隻手撫著胸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王萍之所以將那幅畫給撕下來,就是怕被其他人看見,到時候越穿越大,一發不可收拾了,對趙三喜的影響是很大的。在她看來,當官的不就是怕包養情婦被人檢舉嗎?
城關鎮上一屆的書記不就是因為包養情婦而下台的嗎。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呢?現在小趙區長很有可能將自己當成了心中所想的對象,以後看來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好。
盡管王萍對趙三喜很有好感,但她知道自己那是對弟弟的感覺,跟對親弟弟王波差不多,看他年紀輕,想要照顧他,給他一點關心,喜歡看他幼稚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種不成熟的可愛。
收斂了心神,王萍便準備起身離開,這才突然想起來離開的時候沒有幫趙三喜蓋上被子,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還是比較冷的,趙三喜又喝了那麼多酒,要是不蓋上被子就這麼睡覺,恐怕會被凍著的。
王萍糾結了一番,最終還是進到了趙三喜的臥室裏,走過去給趙三喜小心翼翼的拉開棉被蓋在了身上,就在她剛蓋上被子的時候,趙三喜的身子就動了一下,被子一腳被弄到了地上。
“跟小孩子一樣。”王萍看著趙三喜那個可愛的樣子,沒好氣的在心裏笑了一聲,又彎下腰撿起被子,小心翼翼的給他掖在了身下。
趙三喜猛龍之劍,感覺到右手邊傳來了一陣溫暖熟悉的感覺,微微的睜開眼睛偷偷一看,就模模糊糊中看到是老板娘王萍正彎腰幫他蓋被子,心裏一動,騰衝了一隻手來,假裝醉呼呼的將她抱在了懷中。
王萍顯然沒有料到趙三喜突然會動手,身體微微一陣顫抖,看著他那熟睡的樣子,又不好動作太大,怕弄醒了他,可是被他那麼抱著,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那麼坐在床邊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趙三喜感覺到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就壯起了膽子,幹脆就將一隻手遊走到了她的背後。
趙三喜今天雖然喝的很多,腦子裏有點暈乎乎的,但依舊還有三分清醒,但並非不知道自己懷中抱著一個女人,但還是禁不住衝動,將她抱在了懷中,他有點猶豫了起來,如果就這麼把這個老板娘給哢嚓了,她會不會反感自己,但如果現在突然就住手,恐怕她更會心生懷疑,認為自己是故意裝醉調戲他,但如果不鬆手,就這麼繼續下去,這幹菜烈火的,恐怕立馬就會讓兩個人燃燒起來。
但王萍到底還是一個骨子裏很傳統的女人,雖然平時喜歡和男人開玩笑,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卻顯得比任何女人都保守,她還是強忍著那種想法,咬了咬銀牙,努力的支撐起身子,終於從趙三喜的懷抱裏逃脫了出來,微微喘息著爬到了床下,也顧不上整理身上的衣服,就急衝衝的從房間裏衝出去,離開了趙三喜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