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也吃了一口菜,發現今天老板娘的用料都很精細,紅燒肉裏麵瘦肉多肥肉少,大煮幹絲裏麵蝦米用料很足,難道這是要感謝自己上次的事情?
“大哥,你對俺有恩,俺也不瞞著你,俺這次回來是想在咱們這裏找點事做,俺考察了一下,還真有個門道俺想做,不過還要請大哥你幫忙的。”栓柱放下了筷子,笑著說道。
“說吧。”趙三喜也放下了筷子,暗道這小子去外麵混了幾年,還真長進了不少啊。
“俺在咱們區裏轉了轉,聽說咱們城關鎮上的裱畫廠要改製,準備承包出去了?”栓柱用手指點了一下桌子,低聲問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現在區裏想對一些經營不善的企業進行改製。”趙三喜笑了笑,等著栓柱繼續往下說,不過裱畫廠是產霸區管轄的城關鎮上的鎮辦企業,是一家很小的廠子,改製的事情也用不著區委區政府出馬,區委區政府負責的都是區屬大企業。
“俺想,把城關鎮上的裱畫廠給承包下來,你能不能幫俺運作一下。”栓柱嘿嘿的笑道。
“你要承包?”趙三喜有點驚訝地看著栓柱。
“嗯。”栓柱笑眯眯的點著頭。
趙三喜抿了一口啤酒,考慮了半天,雖然對他來說這件事兒辦起來難度不大,但現在自己和張書記一直處於緊張的博弈中,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往往可能引起想不到的後果,所以他考慮到這一方麵,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有點難度,鎮上的企業一般都是鎮上自己處理的。”
“大哥,你好歹也是產霸區的區長啊,跟鎮長打個招呼不就成了。”栓柱見趙三喜麵露男色,就有點著急了。
產霸區城關鎮的裱畫廠是一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企業,在數年前的確風光一時,當時整個西經市的畫作基本都從這裏進行裝裱之後運出去,而在近幾年來,因為文化產業的日益衰落,裱畫廠的產值也就一路停跌,這幾年就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在城關鎮前幾次的改製中,因為裱畫廠沒什麼經營價值,一直沒有人願意接手,成為鎮辦企業改製中的老大難,如果栓柱這小子願意承包的話,倒不是什麼難事兒,鎮上恐怕是巴不得有哪個傻帽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呢。
“栓柱,那廠子現在都已經經營不下去了,你還想承包它,你沒病吧?”趙三喜故意挖苦著他,想讓他放棄這個想法,一來是少給自己添麻煩,二來也讓他省點心,別把在外麵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給搭進去打了水漂。
栓柱見趙三喜反對自己承包裱畫廠,就將頭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說道:“大哥,俺聽說裱畫廠的倉庫裏麵那些畫挺值錢的,鎮上的人不懂這些,裏麵說不定還有那些值錢東西呢……”
趙三喜聽到栓柱這麼說,這才明白了這個家夥的真實想法,不由得暗暗感歎這小子在外麵闖蕩了幾年,腦袋轉快了不少啊。的確,當年裱畫廠生意火爆的時候的確有很多名人字畫都在那邊裝裱,隨著裱畫廠的衰敗,倉庫裏壓了一大堆字畫沒人要,這其中肯定也有不少寶貝,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湊中了這個沒人注意的門道,不由得對栓柱有點刮目相看了。
趙三喜幽幽的看了一會兒栓柱的表情,隨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沒想到你這小子的腦袋瓜子還挺靈的啊,這都能想到,亂世黃金,盛世古董,你的想法老哥明白了,行吧,我會放在心上的。”
栓柱聽趙三喜的意思是答應了,先是一愣,接著嘿嘿的笑了笑,兩個人就不再談裱畫廠的事情了,而是圍繞著栓柱這幾年在外麵闖蕩的奇聞異事聊了起來。
“大哥,你和鄭大姐私下聯係過嗎?”
“沒有,哪有時間呢,我這一天忙的連上廁所的時間都快沒有了。”趙三喜苦笑著說道,想起鄭潔,那個曾今讓自己付出了無數心血的女人,心裏不免有些感慨。
“鄭大姐每次見了俺還問你呢,她可一直都惦記著你,你可不要有了這個老板娘就不要鄭大姐啊。”
“你小子瞎扯犢子!老哥我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嗎!”趙三喜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兩個一邊聊著,一邊喝著小酒,栓柱的酒量一般,喝了三四兩白酒,就臉色一白,跑到廁所裏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