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次區黨委會議上,張書記的決斷隻要出現一點點的小問題,趙三喜就會立馬站起來進行有理有據的批判。張書記起初以為趙三喜故意與自己作對,但後來發現趙三喜並不僅僅是針對自己,在王樂際出現問題的時候,這家夥也會立馬加以否定,使得區委區政府的權力平衡在暗暗的發生著變化。
趙三喜現在手裏的資料蠻多的,比如張書記的緋聞傳言等等,他或多或少的暗示一下,就讓這老家夥感到震驚和害怕,畢竟生活作風的問題對當官的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有太多曾今在官場上風光一時的大領導,就是因為生活作風的問題而下馬的,雖然這老家夥和高穎之間並沒有什麼,可是一旦真要調查起來,他的私生活也並不是那麼幹淨的,能夠做到區委書記的位置上,他的仕途生涯中少不了財色二字,真要是查起來就是連鎖反應。
趙三喜就像是玩在一款叫‘美女找茬’的遊戲一樣,瞄準著每個人的缺點,有的放矢,這樣區委區政府那些已經明確站在張書記一邊的幹部們都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因為深怕自己一句話沒說好,就讓趙三喜這個刺頭突然暴跳如雷的發難。
張書記則有點有苦難言,原本形式已經很明顯的倒向自己這一邊,眼看要逐漸的控製住了整個產霸區的局麵,將權力收入囊中時,趙三喜這家夥不按照常理出牌,從某種角度上正安和如今上麵提倡的號召,年輕幹部要有想法,有膽量,要用開創性的精神處理各種問題,一掃股部自焚的官僚作風。
兩個人暗中較勁博弈了一段時間後,張書記意識到趙三喜這個家夥還真是不簡單,要不然連張市長這樣高了他幾個級別的領導也不會對他耿耿於懷了,出於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收拾這個家夥,他幾次打電話給張德旺反應趙三喜有問題,但都被張市長給臭罵了一通,在張市長看來,張增賢是自己一路升遷過程中培養的一個得力幹將,作為一個老同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竟然連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都沒辦法收拾,產霸區這麼重要的版塊,上級領導以後還會放心給你整治嗎?
況且趙三喜這幾年在產霸區的確也有一些成績,這些成績市委書記楊天宇是看在眼裏的,如果不想出點辦法讓這小子在工作上犯錯,想把他給弄下台,那有那麼容易呢。
被張德旺臭罵了一通後,張書記也覺得自己對趙三喜的幾次挑釁稍微顯得有點急躁了一些,他無可奈何,隻能改變會議的風格,原本一言堂模式的會議,逐漸變成了討論模式,經常讓趙三喜先講出對議題的看法,然後其他人再進行觀點補充。
會議模式的改變,讓張書記暫時擺脫了趙三喜的找茬攻擊。
趙三喜意識到了這一點,則是心中暗爽,這讓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重新奪回了主動權,在區委區政府這幫人眼裏也再次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盡管他身為區長,在區委區政府的領導班子裏排名第二,但畢竟他是一個年輕人,自力有限,正常的發言,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理會,加上一把手張書記各項大權握在手中,如果趙三喜不利用這些特殊的手段,恐怕很快就會被架空,在區裏會變成花瓶的境地。如果就那樣任人宰割而不奮起出擊的話,最終被趕下台的隻會是他自己,經過他的奮起反擊後,領導班子也都默默的接受了他的存在,對他開始存有一份敬意了。
張書記試探著對趙三喜出了幾次手之後,都沒能如願以償,反而還弄得自己在區裏的名聲受損,也不敢輕易再對這個家夥出手了,原本想通過對區裏的企業改製的事情來刁難一下趙三喜,也暫時不敢了,因為一旦在這種重大事情讓趙三喜給他找出了什麼茬,性質就會比較嚴重,能不能坐穩書記的位子都得打上個問號了。
趙三喜終於是暫時享受起了片刻的寧靜,也開始能夠專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了,抽時間去神龍鎮視察了一下任紫蘭的新農村建設項目二期工程,見了見老情人孫小琴,和蘭姐敘了敘舊,又抽空去林廣財的生態旅遊城項目看了看,一切都進展的井井有序,這讓他覺得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