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才回過來啊!”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金露露怨言的語氣,好像就是在一直等著趙三喜的電話一樣。
“剛剛忙完啊,真是累死人了。”趙三喜唉聲歎氣的辯解了一句,“你那會兒說什麼來著?讓我明天晚上去你家裏是嗎?”
“是啊,明天晚上來我家裏,你幹媽想見你了!”金露露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不僅僅是金阿姨有點想見自己這個未來女婿了,狂野小美女心裏其實也挺想見他的。
“嗬嗬,那我明天下了班過去吧。”趙三喜笑著說道,“對了,你最近怎麼樣?不是在省委總工會上班了嗎?覺得怎麼樣?”趙三喜倒是挺好奇像金露露這樣瘋瘋癲癲的姑娘能不能忍受得了那種無聊的工作。
“不怎麼樣,一天到晚就是坐在辦公室裏,又沒什麼事幹,還不能亂跑,無聊死了!”果然,金露露對金書記為她安排的這份清閑差事感到很不滿,以她那種性格根本不適合在政府機構工作,更別說是省委總工會那種清閑單位了。
“我要是你就好了,我現在一天到晚忙的要死,你還嫌自己沒事兒幹,真是的。”趙三喜笑著向小美女訴起了苦。
“切,我才不喜歡這種工作,要不是不想給我爸丟人,我早都不幹了!”小美女刁蠻地說道。
“那你就好好幹著吧,過段時間就習慣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也馬上睡了。”趙三喜和金露露沒聊多久,實在是太困了,便掛了電話。
從浴缸裏出來,拿起毛巾擦幹了身體後就直接走到了床上仰頭倒下來,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又回想起了今晚的經曆,暗自感慨自己到底都稀裏糊塗的幹了些什麼事啊!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班後,趙三喜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啟科親自驅車來到了區裏,直接去區委找了張書記,李啟科和張增賢是在數年前的全省係統黨校學習時認識的,兩個人的交情還不錯。
李啟科昨晚在趙三喜離開後,雖然看似已經不再追究那件事了,但是整整一個晚上想著自己被那小子戴綠帽子的事情,覺得自己身為堂堂市政協副主席,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區長給戴了綠帽子,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惡氣,同時又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去了區裏找張書記,想戳弄一下是非,雖然他並不清楚張增賢是市長張德旺專門派下來打壓趙三喜的,但是他卻明白一個道理,往往政府裏的黨委一把手和政府一把手是麵和心不合的,而黨委一把手又在某種程度上比政府一把手更有權力,在張增賢跟前落井下石的詆毀一番趙三喜,或許還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能緩解一下他的心頭之恨。
對於李啟科的行蹤,朱秀芳也是在暗中觀察著,作為他的老婆,以她對他多年來的了解,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在得知李啟科去了區裏找張書記後,朱秀芳就將電話打給了趙三喜。
果然,還沒等趙三喜來到辦公室裏坐穩屁股,他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趙三喜拿起電話,直接衝著話筒問道:“哪位啊?”
“是我,朱姐。”朱秀芳在電話裏自報家門。
趙三喜頓時有點驚詫,這一大早的她直接將電話打到自己辦公室裏來幹什麼?愣了半天,他笑著說道:“朱姐,你找我什麼事啊?”雖然這樣問著,但是他知道,一定與昨晚的事情有關。
“還能是什麼事?他一早就去找你們領導了。”朱秀芳在電話裏說道。
“他找我們領導告狀?”趙三喜愣了一下,頓時回過神來,心裏不由得恐慌了起來,連說話的語氣也有點顫抖了。
“應該是這樣吧,不過他不是去市裏告狀,而是去了你們區裏,找你們張書記去了。”朱秀芳若即若離的提醒著趙三喜說道。
“看來事情還真是沒那麼簡單啊!”趙三喜在電話裏驚慌不安的感慨了一聲,接著又馬上問道:“他找張書記都說了些什麼?”
朱秀芳說道:“我隻知道他去你們區裏找張書記了,至於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哼,沒想到他竟然說話不算話啊,不是說好了這件事就那麼算了嗎,奶奶的!”趙三喜將電話換到了另一隻手上,憤憤不平的說道,心裏開始忐忑不安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怕了?”朱秀芳意識到趙三喜現在的心情肯定很緊張,他有點擔心一旦李啟科聯合張書記來整他,他會有點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