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喜看到這兩口子曖昧的神態,就隱約猜到了這句話肯定有什麼其他含義,不過精明的他自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以免會讓場麵變的尷尬,反倒是熱情招呼著曲曼麗說道:“嫂子,坐下來一起喝吧?”
曲曼麗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老杜,笑道:“還有幾個菜,我炒好再來!”
嘴上說是幾個,但端上來的卻是三個燒菜,四個炒菜,不大的小方桌上很快就被豐富的菜肴擺的滿滿當當的,趙三喜不由得客套地說道:“嫂子你做的太多了,三個人吃不完就浪費了。”
曲曼麗端起了老杜的酒杯,麵帶笑容的舉向趙三喜,說道:“小趙區長,我敬你一杯!”
趙三喜看到曲曼麗那認真的樣子,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道:“嫂子,咱們不帶這麼玩的啊!你們兩口子打算給我來車輪戰啊?”
老杜笑著說道:“我可是幹公安的,趙區長的酒量我可是摸得清清楚楚了,跟你車輪戰,我們兩口子不是找虐嗎?”
趙三喜聽到老杜這麼說,就樂嗬嗬的端起酒杯跟曲曼麗幹了一杯。
曲曼麗笑道:“小趙區長真是年輕有為,三十歲出頭就是咱們產霸區的區長了。”
“嫂子,你還是叫我小趙吧,我跟杜哥這次下鄉去檢查工作,聊得挺投緣的,叫區長太見外了。”趙三喜不喜歡熟人叫自己的官稱。
老杜連連點頭,又端起酒杯跟趙三喜喝了一杯,幾杯酒下肚,話自然就多了起來,“小趙,這次在清河村發生的事情,還多虧你了啊。”
想起發生在清河村的事件,老杜仍然心有餘悸,幸虧那個姑娘沒死,要是死了的話,那自己可真脫不了幹係的。
趙三喜顯得若無其事的笑道:“客氣歸客氣,老說可就沒勁兒了,沒這事兒,我和杜哥也不能這麼近乎不是?這就叫患難見真情!”
“對!患難見真情!”老杜又和趙三喜碰了碰杯子,曲曼麗見老杜喝的有點高了,怕再喝下去說話會口無遮攔,就一把奪過酒杯喝了,惹得老杜向她直瞪眼:“咋地,我跟小趙喝酒幹你這老娘們屁事?”
雖然被老杜罵成了老娘們,但曲曼麗在趙三喜麵前還是很給老杜麵子的,不僅沒有反駁他,反而嬌滴滴的說道:“人家不是怕你喝多了嗎!”
趙三喜看到這兩口子打情罵俏的樣子,就笑著說道:“嫂子,杜哥,你們兩口子就別在我麵前秀恩愛了,這不是擺明了惹人饞嘛。”
老杜‘呸’了一口,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補上,笑眯眯地說道:“說起來,那個雪莉好像跟小趙你挺對眼的,對了,兄弟,你們昨天晚上,究竟幹……幹啥了?”
女人對於這種事情的八卦心理遠比男人要強烈的多,聽到老杜突然說起了這個,曲曼麗的雙目就像是通電的燈泡一樣發光的直勾勾注視著趙三喜,期待著他酒後吐真言。
趙三喜那是什麼酒量,這點酒怎麼可能從他的嘴裏套出話來,再說了,昨晚壓根就沒發生什麼事情,這種白開水情節說出來,恐怕要被這兩口子笑掉大牙了,幹脆保持神秘,留給別人想象空間會更好一點。
兩口子期待了半天,還是沒從趙三喜嘴裏套出話來,曲曼麗掩飾不住內心的失望,笑著說道:“嘴巴真緊,不愧是黨員幹部啊!”
老杜聽到老婆這句話,突然就想起了一個笑話,他笑眯眯地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話說一隻小熊去山裏創業,農夫給他一把鐮刀,木匠給了他一把錘子,小熊來到山裏遇到老虎,嚇得把鐮刀錘子舉在頭頂,老虎說:‘沒看出來,就你這熊樣還是個黨員來!’”說完她率先笑了起來。
曲曼麗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趙三喜笑著問曲曼麗:“嫂子,你是黨員嗎?”
曲曼麗搖了搖頭,趙三喜將目光看向了老杜,曲曼麗像是明白了什麼意思一樣,就衝老杜開玩笑地說道:“老杜,就你這熊樣還是個黨員來!”
趙三喜被逗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曲曼麗自己也笑的趴在了桌子上,老杜這才回過神來,合著說了半天自己把自己給罵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端起一杯酒說道:“來,今天小趙區長能光臨寒舍,我這心裏很是受寵若驚,幹杯!”
趙三喜倒也是來者不拒,舉起酒杯,今晚和這兩口子在一起又說又笑的,讓他心裏感到了一種溫暖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