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趙三喜還是其他人全都感受到了來自這個老支書不可一世的王八之氣。
奶奶的!牛逼!趙三喜暗自佩服的在心裏說了一聲,悠然的看著於建國,就見於建國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了。
這個時候,王大柱突然抄著一把菜刀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王懷書的身後,大聲的喊道:“誰敢銬我爹,老子活劈了他!”
“誰敢銬王支書,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
一時間圍觀的村民被調動起了情緒,寧靜的山村迎來了一個本該不屬於它的喧囂清晨,包裹於建國在內的每個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了老百姓的力量,他們的武裝力量被老百姓包圍在中間,竟然顯得有點蒼白無力。
“嘭!”地一聲,不知道是哪個人投擲出了一個石塊,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前麵警車的大燈上,大燈頓時被砸的稀巴爛,報警器開始不斷的閃爍嘯叫了起來。
於建國因為憤怒而一張臉漲的通紅,他的右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手下警察一定要保持克製,千萬不要讓局麵進一步失控,隨即向王懷書點了點頭,緩和了語氣說道:“王支書,不好意思,我們的工作方式可能有點問題,不過你也要理解我們的心情,可不可以把朱雪麗的下落告訴我們?”
王懷書無不得意的看了於建國一眼,公安局長又怎麼了,到了我的一畝三分地你也一樣要向我低頭,於是他用一副說教的口吻說道:“工作方式有問題就要改正,我們張鎮長究竟犯了什麼罪,你們上來就銬他啊?”
於建國心裏那個氣呀,這村支書太他媽囂張了,不過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的確沒有銬張鎮長的理由,於是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給張軍良把銬子打開。
張軍良不明不白的被銬了半天,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更看到人家王支書那威風八麵的樣子,對比之下,自己覺得有些顏麵無光,手銬一打開,他就衝到於建國麵前,什麼冷靜,什麼大局觀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他怒吼著說道:“黨中央三令五申不許野蠻執法,你們就是野蠻執法,你們哪還算得上警察,簡直就是一幫土匪,我要投訴你們,我要向你們的上級部門反應。”
於建國冷冷的看著張軍良,心說給你臉你他媽的還得理不饒人了,你給我等著,等今天的事情過後,還不知道以後誰倒黴呢。他強壓住火氣,提醒張軍良說道:“張鎮長,既然搞清楚了是誤會,大家最好還是冷靜下來先解決問,至於這些誤會以後再說!”
張鎮長發泄了一通之後,也知道就坡下驢,對方的來頭和身份都要比他大得多。張軍良也是一個極其冷靜理智的人,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表現的確有些失常,冷靜下之後,他就開始考慮到事情的前因後果,隨即找到了趙三喜,說道:“趙區長,你給他們解釋一下這件事吧?我怕他們不聽我的。”
這家夥一下子就將整件事情推給了趙三喜,雖然沒有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有一點他可以認定,那就是今天這件事一定是一個不小的麻煩,自己還是盡量躲遠一點的好。
兜了一個圈子,於建國又聚焦到了趙三喜的身上,按照他得到的情報,昨晚有兩名劫匪開著牌號為……的別克商務車在山道上實施持槍搶劫,搶劫過程中導致朱雪麗的車輛失控衝下了懸崖,根據證人描述的外貌特征,十有八九就是老杜和趙三喜兩個人。
趙三喜這次下來是帶隊做計生工作的,本就被張增賢那老東西看在眼裏,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通過剛才的一番折騰,他們這邊麵子也有了,氣勢也有了,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更何況昨晚朱雪麗的車輛失控事件的確和老杜的追逐有著直接的關係。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朱雪麗還活著,正在裏麵睡覺呢。”
聽到趙三喜這句話,於建國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朱雪麗還活著,其他的一切都並不是那麼重要了,他指了指小院子裏麵。
趙三喜點了點頭,笑嗬嗬地說道:“這樣吧,你一個人跟我進去,她受了點傷,這麼多人去,好像有點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