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正在辦事兒的兩個人也因為門突然被撞開而彈開了。
趙三喜忙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極為尷尬的臉色抬起頭來,當他看到站在張德旺身邊的女人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了,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隻見站在張德旺身邊的女人並不是那個王姐,而是……是姚貝娜,隻見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胸前的紐扣已經解開了兩顆,露出了鑲有蕾絲花邊的黑色胸罩,脖頸下那片雪白的肌膚上還留有幾個紅色的印痕,不用猜就知道是張德旺那張大嘴弄出來的。
我的天啊!趙三喜完全沒有想到辦公室裏的女人竟然會是姚貝娜,頓時覺得腦門上就像是一道驚雷炸響,‘嗡嗡’亂響。
姚貝娜也沒想到趙三喜突然會以這種滑稽的方式出現在市長張德旺的辦公室裏,看著他那尷尬中帶著一絲醋意的神色,姚貝娜的臉上耍一下子全紅了,低著頭站在那裏,不敢再去看趙三喜的表情。
張德旺正要破口大罵,一看到是趙三喜,就顯得若無其事的對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姚貝娜說道:“小姚,你的文件先放在這裏吧,我和趙區長談談話,你先忙你的去吧,等我看完了再通知你。”
姚貝娜這才回過神來,低著頭尷尬的從趙三喜身邊走過,逃也似的離開了張市長的辦公室。
等姚貝娜離開後,張德旺將身子靠在老板椅上,用一副很嚴肅的神情看著趙三喜說道:“小趙,你怎麼進來也不敲一下門呢?這點規矩都不懂呢!很不應該啊!”
我懂你媽了個逼的規矩呢!張德旺的話對趙三喜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讓他在心裏怒不可遏的罵著,但是畢竟眼前這個老男人是市長,級別不止比自己大了一級,他也隻能是強忍著壓抑住內心的怒火,尷尬的點著頭,陪著不是說道:“是是,我知錯了,我還以為張市長辦公室裏沒有別人呢,下次來一定敲門。”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今天你們區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張德旺點了一支煙,眯著眼睛盯著趙三喜問道。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給這個老東西告了密,趙三喜在心裏暗暗的罵著,知道瞞是瞞不住了,就如實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出了一點小事,征管處的領導和一個釘子戶談判,那個釘子戶動手打人,征管處的人正當自衛,兩個人都受了點輕傷,已經在醫院裏養傷了,沒什麼大事。”
趙三喜盡量把這件事說的輕鬆一點,不想讓張德旺借機大做文章。
“兩個人都受傷住院了,這事情可不小啊!”張德旺用那種很陰險的眼神看了趙三喜一眼,接著說道:“作為國家幹部,和老百姓動手,這種事情影響很惡劣的,你們區委區政府難道就不明白嗎?”
“張市長,您不了解當時的情況,現在區裏工業園區二期征地拆遷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剩下那個釘子戶一家不肯拆遷,提出了各種無禮條件,區政府一直耐心的做勸說工作,但是他們不聽,今天對征管處的人一直很禮貌,罵罵咧咧的,最後還出手打人了。”趙三喜盡量據理爭辯道。
張德旺‘嗬嗬’笑了一聲,咂了一口煙,眯著眼睛看著趙三喜說道:“咱們政府是做什麼的,政府的職責是什麼?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要做到被老百姓罵了不能急眼,不能臉紅,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怎麼為老百姓服務呢!”
“是,張市長您說得對,這件事征管處的人做的也有不到位的地方,他們也是被對方給逼急了,而且是對方先出手打人,他們正當防衛的。”趙三喜還是盡量的爭辯著,他可不
想讓張德旺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想用這件事來刁難自己。
“好了!”張德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和老百姓打交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我也知道,現在這件事你們區委區政府是什麼想法?”
趙三喜見張德旺那副皺著眉頭嚴肅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區委區政府現在的想法就是先把這件事壓下去,對於那個被打傷的拆遷戶已經進行了一定的補償,現在他們也答應不會再鬧事了,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還要聽張市長您的。”趙三喜這家夥很機靈,很巧妙的把主動權交給了張德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