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與趙三喜猜的如出一轍,趙三喜皺著眉頭說道:“怎麼說呢,其實吳書記和我的想法比較一致,現在區裏剛剛起步,正處於高速發展時期,要讓區裏的一切工作能夠正常運轉,領導班子很重要,孔副區長如果自身真的存在這麼多問題的話,那該查的還是要查的。”
聽趙三喜這麼說,朱秀芳問道:“你們區裏的意思是想查?”
“嗯,既然都有人向市紀委檢舉他了,如果不查的話,等事情完全曝光以後,反倒有點不好向社會輿論交代了。”趙三喜一本正經地說道,又怕區裏的想法會被市裏壓下來。
趙三喜又向朱秀芳補充著說道:“其實這次審計組下來檢查工作,也是楊書記的意思,楊書記一再要求一定要查清楚紡織廠的情況,楊書記說的很清楚,如果查到有官員與紡織廠存在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一定要嚴肅處理,我看還是查一查也好向市委交代。”
作為市紀委紀檢處處長,對官員進行調查的初期工作一般都是由朱秀芳負責,從趙三喜這裏了解到了產霸區委區政府的態度,又從趙三喜口中得知了楊書記的態度,朱秀芳心裏就有了打算。
就孔勝輝被檢舉的事情聊了一會兒,達成了共識之後,兩個人就聊起了別的事情。這頓茶喝了一個多小時,朱秀芳一直不提結束,言語之間總是帶著暗示性,趙三喜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朱秀芳想要什麼,在丈夫李啟科那裏得到不一個妻子應有的樂趣,她想讓趙三喜滿足自己。
不過對於這個有夫之婦,尤其是丈夫是李啟科,市政協副主席,如果被他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對趙三喜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所以趙三喜還是盡量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想和她再繼續保持那種關係了。
“我愛台妹……台妹愛我……對我來說林誌玲算什麼……”就在趙三喜想離開而不知道找什麼借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讓他心裏頓時一喜,忙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見是吳敏打來的電話,向朱秀芳示意了一下,起身拿著手機朝衛生間走去了。
站在衛生間裏,趙三喜這才接通了電話,吳敏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問了一下關於孔勝輝的事情,問他那天寫了檢舉信沒有,怎麼一直沒有動靜,趙三喜說檢舉信兩天前已經匿名交上去了,再等等看。
吳敏嗯了一聲,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他說道:“對了,小趙,在人代會上你當選後對今年區政府工作安排中是不是有一項關於對企業進行管理方麵學習培訓的安排?”
“對,是有這一項。”趙三喜點著頭,突然覺得有些不解,吳姐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紡織廠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情,一旦孔勝輝被調查後紡織廠肯定也要牽出一批領導,等這個事情完了,你趕緊落實這方麵的工作,對區裏所有區屬國有企業的領導開展一次企業管理方麵的培訓,避免杜絕紡織廠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吳敏在電話裏對趙三喜安排起了接下裏的工作任務。
趙三喜答應著說道:“吳姐,我知道了,等孔勝輝這事兒一結束,我就著手落實這項工作。”
接完吳敏的電話,趙三喜返回到朱秀芳那裏,向她臨時撒了個謊,說區裏還有點事情讓他趕回去處理一下。既然趙三喜都這樣說了,朱秀芳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就有些失望的笑了笑,和他一起起身走出了茶樓。
從茶樓裏出來,兩個人各自坐上車分道揚鑣了。坐在車上後,趙三喜想著孔勝輝這件事,他還是有點懷疑市紀委到底會不會認真調查這件事,畢竟孔勝輝身為產霸區常務副區長,在市裏麵的人脈也算很廣,有張市長撐腰,市紀委或許會酌情處理,而且市委書記楊天宇會不會真的想成立調查審計小組時義正言辭說的那樣,要處理一批人?
趙三喜也不敢保證,因為他對楊天宇的了解並不多,這些在官場中混了這麼久的老江湖,他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了解他是什麼為人。
但是趙三喜是鐵了心要將孔勝輝整下去,如果不把孔勝輝整垮,他在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上將來會惹下更多的麻煩,而這些責任卻全要趙三喜自己來承擔。
整垮孔勝輝是他目前要完成的第一件大事。
坐在車裏麵抽著煙琢磨了老半天,趙三喜隻能想到一個人,隻有這個人才有權力讓市委高度重視這件事,這個人就是狂野小美女的老子河西省省委金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