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鄭楚怡端來一杯開水,看到趙三喜盯著那個布娃娃,就笑著說道:“我晚上睡覺都是抱著這個布娃娃的,喝點水。”說著話趕緊將水杯遞給了趙三喜。
趙三喜接過水杯,笑了笑。
就在兩個人坐下來說話的時候,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鄭妹妹回來了啊,哥哥上去看看你啊。”
聽到了這個帶著濃鬱西經土著口音的普通話,鄭楚怡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安了,趙三喜見狀,心裏便有些猜疑,疑惑地看著她問道:“說話的是誰啊?”
“房東的兒子,很討厭!”鄭楚怡說著話,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話音未落,外麵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鄭楚怡看了一眼趙三喜,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鄭妹妹,工作這麼忙啊,這麼晚才回來?吃完了沒有啊?哥陪你去吃夜宵吧。”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留著中分頭的瘦小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人還沒進來,就笑嘻嘻的先開腔搭訕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趙三喜,臉色頓時就變了變,衝鄭楚怡問道:“他是誰啊?”
“我是他男朋友。”趙三喜站了起來,向那個男人走過去,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聽到趙三喜的話,鄭楚怡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立即泛起了一抹羞紅,一時間就愣在了當場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到趙三喜雖然高出自己整整一頭,看著趙三喜的打扮,白色襯衫,深色夾克外套,西褲配皮鞋,分明是那種上班族中規中矩的打扮,而且普通話中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不是西經本地人,倒像是從河西省北部城市過來的。
那個瘦小的男人膽子就大了起來,有些惡狠狠的說道:“哪裏來的憨板子,還冒充別人的男朋友?趕緊給我滾開!”
‘憨板子’是榆陽市罵人的話,趙三喜聽到這個瘦小男人對自己的蔑稱,心裏頓時就來了氣,見鄭楚怡一副厭惡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家夥估計糾纏了鄭楚怡有一陣子了,於是也就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你算個什麼東西?要滾的是你!”
那個瘦小男人見趙三喜囂張的態度,頓時臉色一變,冷笑道:“賊你媽!看清楚,這可是老子家!”
鄭楚怡看到瘦小男人那蠢蠢欲動的架勢,再看看趙三喜那一臉怒火的表情,怕兩個人打起來了,事情就有點不好收場了,就忙將瘦小男人推向外麵,小聲說道:“哥,他是我朋友,是產霸區區長,你別惹了事不好收場了。”
瘦小男人一聽鄭楚怡的話,認為她是嚇唬自己,頓時更加來氣兒了,一把撥開鄭楚怡,衝趙三喜惡狠狠的罵道:“他是區長,老子還是區長他爹呢!”
趙三喜看到這個猥瑣的男人那飛揚跋扈的樣子,於是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老子是你大爺!”
那個瘦小的男人聽見趙三喜罵自己,頓時眉頭一橫,一雙三角眼陰森森的瞥了趙三喜一眼,伸手就向趙三喜打了過來,趙三喜機敏的一個躲閃,極其敏捷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往後一扭,那個男人疼的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放開他。”鄭楚怡看到那個男人嚎叫起來,就趕緊小聲對趙三喜說道,趙三喜也知道鄭楚怡住在人家的房子裏有些為難,這才有些不甘心的放開了那個男人的手,用力推了一把,罵道:“給老子滾!”
“韓板子!你有本事別走,給老子等著!”那個男人惡狠狠的撩了一句狠話,又狠狠盯了一眼鄭楚怡,悻悻的下了樓。
“是不是王八蛋經常來騷擾你?他家人也不管嗎?”趙三喜看到那個男人下了樓,就關心地問鄭楚怡。
“他家人不住這裏,我也是沒有辦法,房子不好找,就這裏離報社比較近一點,晚上回來也安全點。”鄭楚怡有些無奈地說道。
看到鄭楚怡這幅神色,趙三喜知道她在這裏也是為了上班方便,可是遇上今晚這種事,讓他有點不放心鄭楚怡在這裏一直住下去了,就有些顧慮地對鄭楚怡說道:“剛才那個小子吃了虧,我估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擔心我走了他晚上會找你麻煩,今晚就先找個賓館住下來,明天一早幹脆搬到別的地方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