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三喜那懶洋洋的聲音,方琪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在睡覺啊?”
“在辦公桌上趴了會兒。”趙三喜打著哈欠說道,“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你……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哼!”方琪聽到趙三喜這麼問,就顯得有些生氣了。
趙三喜懶洋洋地解釋道:“不是,隨便問問。”
“丘局給我調了工作崗位。”方琪開門見山地說道。
“調到哪裏了?”趙三喜關心地問道。
“內勤上。”方琪回答道。
趙三喜說:“內勤上好啊,內勤上工作輕鬆,隻要沒啥事兒都閑著呢。”
“丘局也是這個意思,可是我不喜歡內勤的工作。”方琪說道。
“行了吧,人家丘局長還不是為了你著想,你要知道你的事情挺嚴重的,要不是丘局長,你可是要被停職接受處分的呢。”趙三喜有些不耐煩的告誡她說道。
“行了,不跟你說了。”方琪聽到趙三喜那教訓的語氣,心裏就有點不舒服,直接掛掉了電話。
趙三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覺渾身腰酸背痛的,心想現在真是不比當年了,到了三十歲,真是開始走下坡路了。上了個衛生間回來,坐下來點了一支煙,閑來無事翻著手機,突然看到了孫小琴發的那條短信,就想起孫小琴小姑子鄧小荷的事情。
於是,趙三喜靠在老板椅上,給鄧小荷撥去了電話。
一曲《月亮之上》演奏了十秒鍾後,電話接通了,裏麵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喂!哪位啊?”
“你是鄧小荷嗎?”趙三喜覺得電話裏的聲音有些不像是鄧小荷的聲音。
“我是,你是誰啊?”鄧小荷疑惑地問道。
“我是你哥。”趙三喜見電話沒打錯,就開起了玩笑。
鄧小荷好奇地問道:“你是我哥?哥,你怎麼換手機號碼了啊?”
“我沒換號碼啊!”趙三喜笑嗬嗬地說道。
鄧小荷聽出電話這頭的人並不是哥哥鄧小軍,語氣立即就變得有些不友好了:“你到底是誰呀?”
“我是你趙哥哥。”趙三喜笑眯眯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電話那頭鄧小荷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你就是我嫂子的那個大學同學趙三喜吧?”
“正是在下!”趙三喜笑嘿嘿承認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呀?”鄧小荷好奇地問道。
“你嫂子告訴我的。”趙三喜如實回答到。
鄧小荷驚訝地說道:“我嫂子告訴你的?我嫂子告訴你我的電話幹啥?”
趙三喜如實地說道:“你嫂子說你找了個課餘的兼職工作,要交押金,家裏的錢現在都投進了魚塘裏,沒有閑錢,讓我幫你一把。”
“真是的,咋能告訴她呢!”鄧小荷在電話裏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沒好氣地說道:“用不著你幫!”
“真的?”趙三喜問道。
“真的!”鄧小荷冷冰冰的回答道。
趙三喜嗬嗬的笑著說道:“行了吧,你在哪兒呢,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我不要!”鄧小荷道。
“別扭扭捏捏的了,快點說你在哪兒吧!”趙三喜一副霸道的口吻說道。
其實對鄧小荷來說,她很看重這份課餘的兼職工作的,尤其是從農村出來上大學的她,很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為家裏減輕一些負擔,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真的要幫我啊?”
“那還有假啊!”趙三喜笑著說道,“你就快點告我你在哪兒,我現在開車過去給你送錢去。”
在一番僵持之後,鄧小荷告訴了趙三喜自己現在的所在地。
和鄧小荷打完電話,趙三喜就揣上了皮包,從椅背上取下外套穿上,整理好了著裝走出了辦公室,開上單位陪給他的那輛帕薩特,開車前往市裏了。
按照鄧小荷在電話裏說的那個地方,趙三喜開車來到了市裏的cbd區域,放慢車速,一邊往前行駛,一邊朝左右兩邊的高檔寫字樓上張望,終於,在這條街道快到盡頭的時候,才找到了‘紅葉大廈’四個字。
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那個有點潑辣又長的很誘人的鄧小荷時,趙三喜的心跳不由得都加快了,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臉的驚喜,將車在大廈下麵的停車場停下來,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了電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