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趙雪尷尬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趙三喜,低聲問道。
趙三喜盡量保持著一個平和的心態,笑道:“國慶節放假,回來看看,你幹什麼去了?”
趙雪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孩子,極為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給孩子打疫苗了。”
“這是你的孩子啊?”劉家瑞問完這句話之後,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不是趙雪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呢!
趙雪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
“多大了?”趙三喜盡量保持著平靜的神態,微笑著問道。
可是心裏卻似在滴血一樣的難受,曾今最有機會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的姑娘,現在卻已經嫁作他人妻,並且已經有了愛的結晶,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怪隻能怪自己將事業看的太重,一個女孩,等你一年兩年可以,可是不能等你一輩子。
“快一歲了。”趙雪淡然地笑了笑答道總裁為愛入局。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趙三喜佯裝若無其事的衝趙雪懷裏的小孩擠眉弄眼的一邊逗他玩,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丈夫呢?”
“他去外地出差了。”趙雪淡淡的回答道。
趙三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向在女人麵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趙三喜,今天突然覺得自己沒什麼話可說了,朝四下看了看,對趙雪笑道:“風太大了,快把孩子抱回家去吧!”
趙雪點了點頭,眼神裏湧動著一層晶瑩的光澤,抿嘴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今天不走的話,有時間來我家做客吧?”
“好的。”趙三喜爽快的點著頭說道。
舊情人相見,彼此的心裏都很不是滋味兒,趙雪之所以選擇結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畢竟趙三喜這些年的心思全都放在事業上,自己一個女孩子,又要照顧自己的母親,她不想一直無謂的等待下去,也不想因此而影響了趙三喜光明的前途。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後,趙雪就抱著孩子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走去了。
這次回到榆陽來,一開始,看到榆陽還是當初那種髒亂差的市容市貌,他覺得榆陽和當初一樣,一點都沒變化,可是當他接觸了曾今和自己有過情感糾纏的這些人後,才發現,一切都變了,就像是那首詩寫的一樣‘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此時此刻,趙三喜的心底裏在流淚,他回到,過去的那些歲月再也無法回來了,這裏的人和事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趙三喜站在街邊,抬頭看了眼依舊是灰蒙蒙的天空,一時間並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剛才從張淑芬的家裏出來,趙三喜的心情原本還是可以的,可是這一刻,他感覺很失落,很無助,一種莫名難過的情緒縈繞在了他的心頭,讓他覺得心裏有些煩悶,突然有些想喝酒了。
於是,他在街邊找了一家小酒館,默默的走了進去,獨自一個人要了一瓶榆陽本地產的白酒,問年輕風情的老板娘要了一個喝啤酒的大玻璃被,倒了滿滿一杯,一邊就著涼菜吃,一邊自斟自飲,趙三喜一直在小酒館裏呆到了下午五六點鍾,才帶著一抹醉意離開了酒館。
趙三喜沿著街邊轉悠著,看到了不遠處的榆陽市中心醫院,突然想到了張淑芬說李菲菲住院的事情,就想去看看李菲菲。他揉了揉自己的鬢角,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振作精神,走進了醫院。
現在是下午五六點鍾,醫院裏麵來往的人很多,李菲菲在放射科,她得了白血病,現在每個禮拜要在醫院做一次化療,主要是對身體裏的瘋狂繁殖的白細胞進行殺死,以維持身體機能能夠正常運轉。
趙三喜在醫院裏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了李菲菲的病房,這是一間單人病房,李菲菲的家庭條件很優越,父親是退休老幹部,為了她的病,家裏花了重金,讓她享受最好的意料,在榆陽市來說,這樣的單間已經是最奢侈的了道觀。
趙三喜來到病房門口,一個女護士從病房裏走了出來,背對著趙三喜在走廊裏打電話,趙三喜就聽見她說道:“改天吧,我現在護理著一個重要病人,真的離不開,我的親哥哥,我也想你,聽話啊……”
趙三喜皺了下眉頭,站在小護士的身後,一邊聽她打電話,一邊伸頭向病房裏麵看,一個年輕的女護工在給李菲菲用毛巾擦臉,小護士猛然回過頭來,嚇得‘媽呀’的叫了一聲,道:“哎呀,你幹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