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回到榆陽來了,可是他不想再去打擾趙雪了,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既然趙雪選擇了這樣的生活,他還有什麼權利去打擾她安靜的生活呢。
現在,他想到了另一個女人白玲。
白玲和鄭潔一樣是個很堅強的女人,用自己單薄的力量來支撐著支離破碎的家庭,他突然很想見白玲,就起身離開家,打車去了白玲家。
站在白玲家門口,趙三喜看到院子的門還會像往常一樣緊閉著,他怔了怔,輕輕推開了門進去,院子裏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動靜,他走到了房間門口,這才聽到了從房間裏傳來了微微的鼾聲,他便悄悄的推開房門進去,來到了偏房,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側身躺在床上睡覺著。
他一看就看出了這張熟悉的麵孔是白玲,隻不過幾年未見,趙三喜發現白玲已經比當初老了許多,臉上的皮膚上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黃褐斑,但精致的五官還是讓她顯得風韻猶存,她的身上蓋著一張毛毯,上身穿著一條寬鬆的睡衣,那熟睡時安靜的樣子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
“咳咳……”趙三喜幹咳了兩聲。
床上的女人聽到了房間裏的響動,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身上的睡衣也從肩膀上滑落了一大半,露出了白皙性感的香肩,當她看到是趙三喜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頓時顯得極為驚訝,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小趙?”
趙三喜笑道:“是我。”
白玲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在西經嗎?怎麼回來了啊?”
趙三喜笑道:“國慶節放假,我回來看看,白姐你這兩年還好嗎?”
白玲抹了一把淩亂的頭發,苦笑著說道:“有什麼好不好呢,還是以前那樣!”
白玲說著話,從床上下來,將身上的睡衣整理了一下,扳過拉一張椅子招呼著趙三喜坐下來,又忙前忙後的為他倒了杯水端過來。
坐下來後,白玲問趙三喜:“小趙,你這幾年過的還好嗎?”
趙三喜笑答:“我挺好的,回來了就想著過來看看白姐你!”
這個時候,突然從隔壁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咳嗽聲,接著傳來男人虛弱的聲音:“玲兒啊,是不是家裏來人了啊?”
白玲應道:“來了客人。”
“是誰啊?”
“一個朋友。”白玲應付道。
趙三喜有些驚訝地看著白玲,問道:“大哥還沒死啊?”說完後,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就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大哥還好嗎?”
白玲歎了口氣,說道:“還是以前那樣。”
趙三喜低頭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白玲的雙後,發現她的兩雙手很粗燥,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
不由得拉起了她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心疼地說道:“白姐,你這兩年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這手,哪像是一個女人的手啊!”
白玲將手從趙三喜的手裏抽回來,苦笑了下。
趙三喜和白玲聊了很多,得知這兩年,她為了賺錢照顧半身不遂的丈夫,有時候會去建築工地當小工。
白玲的遭遇讓趙三喜很心疼,在神色凝重的看著她,說道:“白姐,你不要對自己這麼殘忍,別讓自己過得太累了,你看你現在和以前都不一樣了。”
“嗯,我明白了……”白玲說著話,抹掉了從眼眶湧出的心酸的淚水。
臨走時,趙三喜從包裏拿出了一遝錢塞給她說道:“這裏有些錢,白姐你先拿著用,你要是沒錢了,就給我打電話,以後家裏所有的開銷我都包了,我晚上還有點事兒,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給大哥請個護工,你也可以輕鬆些。”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忙你的,我這幾天反正也沒啥事兒,你要是不急著回西經的話,再來看看我好嗎?”白玲深情的凝望著趙三喜說道。
趙三喜點了點頭,他的心情很複雜,看看時間不早了,還是狠心離開了。
從白玲家裏出來,趙三喜打車直接來到了煤炭大酒店,在一間裝修很雅致的小包間裏麵,張淑芬和王萬山已經坐在裏麵了。
看到王萬山也在場的時候,趙三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心想一定是張淑芬一個人沒有底氣麵對他。
見趙三喜來了,張淑芬和王萬山忙熱情的起身招呼著他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