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為區委書記的妻子麵前,身為縣一中校長的‘大偏頭’不敢造次,平時在學校裏官架子十足的他,麵對妻子的咆哮,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此時的‘大偏頭’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妻子卻是給他帶來了很多現實中的好處,比如社會尊嚴,就因為自己的妻子是區委書記,在整個縣上,別說縣教育局局長不敢把‘大偏頭’怎樣,就連縣裏的主要領導對要對‘大偏頭’幾分麵子。
而且因為妻子身為區委書記,經常來找她辦事的人,免不了都要從他這裏入手,讓他獲取了不少好處,有多餘的錢財在外麵逍遙活,就是因為這些,‘大偏頭’就是明知道自己是個男人,也要把這些心酸咽下,畢竟,吳敏雖然是區委書記,但也算是個很顧家的女人,要是沒有什麼重要應酬,一般情況都會回家過夜。
可他總歸是個男人,受自古男尊女卑的思想影響,尤其他是個知識分子出身,對這些,一直是很在乎的,所以,在逆來順受的同時,也有一些反抗心理存在。
所以,他一直在外麵想找一下心理平衡,可又不想和那些沒有什麼社會地位的女人來往,而任紫蘭,身為一家大集團的老板,無疑是他尋找心理平衡最合適的人選。
聽到妻子說要離婚,‘大偏頭’自然是不肯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囁嚅了句:“我……我不想離婚!”
吳敏看著丈夫那種既想反抗,又不敢說,既想離婚,還舍不得離婚,模棱兩可的神態,吳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憤怒的站起來說道:“老史,你不要這樣半死不活的,是過還是不過,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在找人家馬總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我喝多了,有點失態了。”‘大偏頭’支支吾吾應承道。
丈夫的態度,讓吳敏非常生氣,吳敏怒吼道:“你都失態過多少次了,還能數清楚嗎!”
雖然吳敏很生氣,但她深諳官場上的規則,如果和丈夫離婚,出現了家庭方麵的變故,會對自己的政治生涯造成間接的負麵影響,而政敵也容易用這個個人隱私來作為打擊手段打壓她。吳敏憤怒的看著丈夫酒後的熊樣,心裏怒火中燒,可是無論她怎麼罵,丈夫就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就那麼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讓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好。
為了驗證自己的做是不是有效,趙三喜開車帶著任紫蘭驅車來到了吳敏家所在的樓下,兩個人到這裏的時候,剛遇上吳敏在家裏訓斥丈夫,坐在樓下的車裏,聽著從四樓裏傳來的吳敏的咆哮聲。
趙三喜心裏一陣的幸災樂禍,衝任紫蘭笑嘻嘻地說道:“看看,吳書記在教訓那老小子呢!”
任紫蘭聽到樓上傳來女人憤怒的咆哮聲,卻有點擔心,顧慮的看著趙三喜說道:“三喜,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趙三喜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好的,那老小子隻有吳書記才能止住他!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那老小子肯定還會再去騷擾你的!”
任紫蘭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她怕因為這件事,會讓新農村建設的事情受到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傳來了摔碎東西的清脆響聲,緊接著聽見吳敏咆哮道:“你今晚就睡客廳裏好好反思吧!給你兩天時間,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的行為!寫一份深刻的思想檢討!要是讓我看到你的反思不夠深刻的話!那你以後就別回家裏來了!給我滾出去住!愛去哪裏去哪裏!”
吳敏的咆哮聲就像是利器劃在了金屬表麵一樣,在安靜的午夜裏是那麼的尖銳刺耳,劃破夜空。
良久之後,房間裏沒有了聲音,趙三喜才悄悄開車帶著任紫蘭在區裏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在酒店的床上,任紫蘭還是有些擔心因為今晚的事情,新農村建設的事情會受到影響,她臉上掛著顧慮的表情,幽幽的看著趙三喜說道:“三喜,我還是有點擔心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吳書記會對我有什麼看法,影響到了新農村建設的事情。”
趙三喜說道:“就算那老小子真的想幫助你,他也沒那個能力的。”
任紫蘭惑然的看著趙三喜,說:“是不是吳書記根本不會聽他的話?”
趙三喜說:“現在市裏麵有領導也想插手這件事,吳書記也有點壓力的,現在如果蘭姐你想拿下這個項目,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讓區裏能夠看中你。”
“那你說我該怎麼準備啊?”任紫蘭不解地看著趙三喜問道。
趙三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們先去試點的鄉鎮實際考察一番,回來做一個詳細的計劃書給區裏,爭取讓區裏滿意,如果區裏的領導們都很滿意的話,那市裏麵的領導也就不好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