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長說道:“我們已經審訊過他們兩了。”三角眼和胖子還真是夠講義氣的,在派出所提取筆錄的時候,全部將責任攬在了他們的頭上,沒有滾半點與巨衛東有關的信息。
巨衛東忐忑不安的試探著問道:“那他們是怎麼說的?”
趙所長淡然一笑,說道:“這個巨老板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巨老板你暫時可以先回去了。”
巨衛東一聽趙所長說可以讓自己回去了,立即就意識到這兩個家夥沒將自己滾來,不由得斜眼看了一眼鐵窗內胖子和三角眼一眼,表現出了很滿意的樣子。
有驚無恐的從派出所裏出來,坐上車之後,巨衛東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按照鄭禿驢的吩咐去做。
他原本是想發動民意,讓這些家夥以民工的身份去區裏nào''shì,給區裏施加壓力,讓區裏改變對生態旅遊城項目的處理態度,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現在看來,巨衛東決定用鄭禿驢提醒他的那個辦法,來對趙三喜發動第二倫功擊。
趙所長沒能從三角眼和胖子那裏得到任何和巨衛東有關的線索,無奈之下,就給趙三喜打了電話過去彙報。
在電話裏趙所長說道:“趙副區長,剛才我們已經審訊了巨衛東,但是他不承認這件事是他指使的,而且那兩個疑犯也一口咬定是他們自己的意願,和巨衛東無關,看來我們也不能把巨衛東怎麼樣了,不過這兩個疑犯我們會移交上去的。”
沒能讓幕後指使的巨衛東等人受到懲罰,趙三喜的心裏不免有些擔心,因為他知道,這次那三個老家夥沒能把自己怎麼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他。想到這裏,趙三喜不得不提心吊膽起來。
心驚膽戰的等到了下班,今天的事情讓趙三喜覺得心裏很煩,他心想,為什麼自己要認真工作就那麼難呢,在生態旅遊城這件事上,他完全是按照要求辦的,一個對區裏來說無比重要的大工程,安全質量的問題當然不能忽視,他這麼嚴肅的對待這個問題,卻差點引來了殺身之禍,在今天那幾個小子的口中,就像是現在當官的沒有一個好人一樣,這讓趙三喜的心裏既感到委屈,又感到惱火。
他心情煩躁的來到了一個小飯店中,要了一瓶白酒,獨自喝了起來,他越想越煩躁,覺得仕途這條道路真的不是當初想的那麼美好,要是這樣下去,處處樹敵,處處遭受敵人暗算,什麼時候才能抵達人生的巔峰時刻啊?
趙三喜越想越煩,越煩就越喝酒,這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奶奶個球的,巨衛東在這件事中毫發無損,這讓趙三喜的心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決定要報複他。
趙三喜一邊大口的喝著酒,心裏一邊嘟囔著。
酒精讓他憤怒的臉顯得有些扭曲,一種極其強烈的報複心理油然而生,他決定對巨衛東的老婆施以報複,心道:你奶奶的不讓老子好過,老子就讓你老婆不好過!
結賬之後,趙三喜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小飯店,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了清楚了巨衛東在西經有好幾處家,他幾乎與老婆是分居著的,這更加讓趙三喜下定了決心,要展開自己的報複計劃。
他開車來到了西經不遠的城鄉交界地帶的一所獨門獨院的小別墅前。
將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摸到了小別墅的牆根底下,警惕的向四周掃了一眼,然後三下兩下的就竄進院子裏。
這是一個不算很大的小別墅,正麵有四個房間,院子的兩邊還有兩件偏房。
趙三喜看到正麵的東側房間裏麵一閃一閃的還有燈光透出,心裏不禁嘀咕著想到:這麼晚了難道巨衛東的老婆還沒睡?他趕緊貓下腰上前貼到了窗戶底下。
趙三喜透過窗簾的縫隙向裏麵望去,這間臥室並不大,裏麵的布置也很簡單,但卻顯得很雅致,很有檔次,一個紅木小電視櫃上,上麵的電視還開著,側麵擺放著一個大衣櫃,屋子正中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床上此刻睡著一個女人,趙三喜判斷,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巨衛東的老婆了,顯然她是看著看著電視睡著了。
趙三喜仔細的看了看窗戶,這是那種合頁式的木框窗戶,這種窗戶最好對付了,趙三喜從扣抵阿裏掏出一個不大的水果刀,用刀子的尖端深深的刺進窗戶木框的縫隙裏,然後輕輕的向外一拽,這時水果刀就相當於窗戶上的把手,好在窗戶裏麵並沒有鎖死,隻聽‘吱呀’的一聲門響,一扇窗戶被趙三喜輕易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