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栓柱這一家子人被村長派人來給轟走吧,這事兒要是栓柱在還好說,現在栓柱又不在,這要是讓村長把人給轟走了,那自己怎麼向栓柱交代呀,再說了,家裏畢竟還收了人家栓柱的錢財啊。
思前想後,梅兒將心一橫,還是決定去一趟,隻不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梅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自己老公安頓好了,來到鄭潔和趙大所在的那間瓦房,對鄭潔說道:“鄭大姐,俺去村委會一下,家裏嫌麻煩你幫著照看一下吧?”
鄭潔剛才在屋裏聽見了梅兒和村長張懷賢的對話,就一臉擔心的看著梅兒,說道:“梅兒,村裏是不是不讓外人在村子裏呆啊?會不會把我們轟走啊?”
梅兒看到鄭潔那忐忑不安的樣子,就勉強的笑了笑,安慰著她說道:“鄭大姐你放心,俺已經給村長說了,你們是俺家的一門遠房親戚,隻要去村委會登記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
看到鄭潔和她男人那相依為命的樣子,梅兒心裏不免產生了同情心,因為她家裏現在的情況和鄭潔家裏一樣,都是陰盛陽衰,男人臥病在床,讓梅兒對鄭潔產生了一種同命相連的同情心。
聽到梅兒這樣說,鄭潔臉上擔心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然後就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梅兒妹,那你去吧,家裏有我看著。”
梅兒便同情的笑了笑,義無反顧的轉身走出了院門,朝著村委會的方向走去了。
他想趁著晌午這個時候人比較多,把事兒辦了心裏就踏實了。
梅兒來到了村委會,輕輕的敲響了村長那件破瓦房辦公室門,就聽見裏麵先是咳嗽了一聲,緊接著便喊道:“進來吧,門兒沒關。”
梅兒輕輕的推開了村長的辦公室門,走進了屋裏,環顧了一下屋內,就見村長張懷賢一個人坐在板凳上抽著煙,於是便輕聲的說道:“村長,俺來了。”
“嗯,來了就好,先坐那兒吧。”張懷賢不慌不忙的衝著他坐的椅子對麵的一張凳子怒了努嘴說道。
看到張懷賢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神色,梅兒抿了抿嘴,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村長,俺還是不坐了,俺家裏麵還有事兒呢,還是點給俺登記吧。”
“登記?”聽到梅兒的話,張懷賢斜著眼睛看了看梅兒,然後撇了撇嘴說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啊。”
見張懷賢賣起了關子,梅兒有些著急的問道:“那是為啥啊?”
“為啥?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麼?”張懷賢故意賣著關子說道。
“俺真的不知道,要是有啥不周到的地方,還請村長你高抬貴手。”梅兒就是這麼個性格,遇到棘手的事情,總是自己先軟了下來。
“你已經破壞了村裏的規矩,村裏的人可是衝俺要說法呢。”張懷賢瞪著三角眼,狠狠的說道。
“啥?俺可沒做對不起父老鄉親的事情呀。”梅兒有些著急的說道。
“還狡辯,你們家裏來的人都住了幾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上麵正在抓一個討飯,如果就混在你們家裏來的這幾個人之中呢?”張懷賢開始胡謅瞎掰了。
“啥?在逃犯,俺怎麼沒聽說過?”梅兒真的有些害怕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恐懼的目光。
“你知道個啥?等你知道黃花菜都涼了。”張懷賢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俺家裏來的是遠房親戚,又不是在逃犯。”梅兒自己給自己壯著膽子說道。
“你的話就能證明這幾個人就是你的遠房親戚?”張懷賢明顯的是在給梅兒挑毛病。
“這……”梅兒果然被問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現在回去馬上把這幾個人轟走,不然的話可沒人能替你擔當起這個責任。”張懷賢下了狠招。
“不可以這樣的,俺們已經落魄成那個樣子了,你讓他們去哪兒啊?”
梅兒著急的一邊掰著手,一邊說道,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從自己的衣襟裏麵掏出了一些錢,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村長麵前。
這是她來這的時候就想好的對策,她知道這個可惡的村長絕對不會輕易就放過她的,這樣舍點錢財總比被玷汙要強百倍。
“你這是幹啥?賄賂村幹部麼?”
張懷賢瞪著三角眼看了看嬌柔的梅兒,心裏那股子難耐的癢勁兒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於是臉色一變,笑嗬嗬地說道:“你知道,俺要的不是這個。”說完,便朝著梅兒慢慢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