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美霞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家裏出了這事。”
趙三喜淡淡一笑,說道:“沒關係,不知者無罪,不過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榆陽人民路那一帶打聽一下,我家就在那裏,那邊的人都知道我家裏的事情。”
楊美霞覺得趙三喜也也不像是說謊,一般說謊的人沒有那麼足的底氣,她便相信了趙三喜的話,說道:“我相信你。”
說著話,衝他微笑著,忍不住誇讚道:“趙三喜,我本來就已經很佩服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在沒有任何關係的情況下當上了區建委主任,現在我聽說了你家裏的事情,更加佩服你了。”
趙三喜謙虛的笑道:“我有啥好佩服的,全國像我這個年齡當大領導的多了,項羽舉辦鴻門宴二十六歲,韓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時才二十五歲,霍去病死時才二十三歲,諸葛亮策劃火燒赤壁的時候才二十七歲,李世明宣武門事變後登基時才二十七歲,就連**擔任紅一軍團長時才二十五歲,跟他們比起來我才當了個小小的處級幹部,有什麼可佩服的呢?”
趙三喜一口氣列舉出了曆史上那些著名人物在二十多歲時的成就來貶低自己的成績。
楊美霞說道:“你說的那些人都是曆史上的,而且都是在戰亂年代發生的,難道你不知道亂世出英雄這句話啊,現在是什麼社會啊。”
楊美霞的反駁也很犀利,駁的趙三喜嗬嗬笑了笑,隨即說道:“那這麼說,我更應該佩服美霞你才對啊,你也才二十多歲,而且還是個女的,現在就是區委常委、區委宣傳部部長了,比我還厲害呢。”
“我……我和你不一樣。”楊美霞聽到趙三喜這麼說,旋即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啊,不也是年輕有為嘛。”趙三喜笑嗬嗬說道。
“我是因為……因為有關係,又不是我自己真正有那個能力。”楊美霞倒也大方,幹脆直接點出了兩人的本質區別。
聽到楊美霞這句話,趙三喜還真對她有點佩服了,因為很少有那些靠關係上位的人會向別人大方承認自己是靠關係,往往會義正言辭的告訴別人,自己是靠真本事上上位的。
其實趙三喜也並不是單單靠自己的真本事幹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的仕途曲線離不開蘇姐的幫助,如果不是蘇姐,鄭禿驢把他會死死的壓在省建委最基層的科員位置上,哪裏還有現在的趙主任呢。
這個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上酒了,趙三喜就恰當的轉移了話題,招呼著楊美霞說道:“美霞,嚐嚐這裏的菜怎麼樣,聽說味道挺不錯的。”
說著話,殷勤的為楊美霞的盤子裏夾了一根燒排骨。
趙三喜的殷勤讓楊美霞心裏很暖暖的,她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暗送秋波的看了一眼趙三喜,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說道:“你也吃啊。”
紅酒送上來後,楊美霞就放下筷子,拿起酒瓶先給趙三喜倒了滿滿一高腳杯紅酒,遞給了他,趙三喜忙接過杯子,又給她往杯子裏折了一半,說道:“太多了,喝不了這麼多。”
酒後亂性這個詞語趙三喜是有切身體會的,他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不能為了貪圖一時之快而做出了影響仕途的錯誤選擇,楊美霞固然年輕漂亮,但她可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堂堂市委書記的千金小姐,和金露露在本質上是一樣的,現在已經惹上了金露露這個野蠻小美女,要是再和楊美霞發生了什麼關係,那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了。
為了一個漂亮姑娘而搭上了葬送前程的危險不值得,這是趙三喜權衡了一上午後得出的結論。
所以,麵對這個對自己表現出那種想法的美女,趙三喜告訴自己,必須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時刻需要保持理智,尤其是在兩個人單獨接觸的時候,更別說喝了酒之後了,昨晚差點就因為一點點酒而讓他犯了錯誤,不過好在趙三喜還算是一個自製力比較強的男人,克製了上她的衝動。
今天就更不能犯錯誤了。
楊美霞見狀白了趙三喜一眼,說道:“一點點紅酒,又不會喝醉,本姑娘想和你喝個酒怎麼就那麼難呢?”
趙三喜笑嗬嗬地說道:“以後機會還多的是呢,昨晚喝的酒現在勁兒還沒消完呢,咱們少喝點,意思一下就行了。”
見趙三喜堅持著不肯倒滿,楊美霞‘哎’了一聲,說道:“真沒勁兒,你不喝,那本姑娘就自己喝。”
說著話,一臉不悅的端起酒瓶‘咕咚咕咚’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