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賀豐年寒暄了幾句後,趙三喜就走到了楊美霞和彪子跟前,笑著解釋道:“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寒暄了兩句。”
從殯儀館出來的時候,楊美霞看到了政法委書記韓玉橋也來吊唁了,忙對趙三喜說道:“你看,連省政法委書記都來了!”
趙三喜並不覺得好奇,說道:“人死了,老黃也就危害不了任何人的利益了,下麵人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過來懷念他了。”
彪子接著趙三喜的話茬說道:“是啊,說不定,老黃還是被人陷害了的呢!”
楊美霞覺得趙三喜今天好像有些深沉,忍不住衝他問道:“你一個年輕人,怎麼說話辦事這麼老成啊!怎麼把世間的事情想得這麼險惡呢!”
趙三喜苦笑了一下,說道:“世間險惡,人生複雜,多動點腦筋沒有壞處。”
說著,趙三喜覺得黃右勝也算對自己有滴水之恩,而他的直係親屬早都已經移民國外不敢回來了,而老黃又對自己那麼信任,把那張銀行卡的密碼給了自己,現在卡就在自己身上,他也應該對九泉之下的老黃做點什麼才行,以後逢黃右勝的忌日,他決定去給他掃墓。
想到這裏,趙三喜安排彪子說道:“彪子,你去喪失委員會問一下,打聽一年黃副省長將來的遺體存放到哪裏?”
楊美霞聽到趙三喜的話,皺起眉頭,一臉好奇的問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趙三喜情深意切的說道:“黃副省長在監獄裏也算是對我有滴水之恩了,他的親屬都在國外不敢回來,俗話說,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以後逢黃右勝的忌日,我要到他的墳前掃掃墓。”
彪子戴上了墨鏡,前去打聽了一番,回來後,告訴趙三喜道:“黃右勝遺體將被安放在省城西三環清波陵園。”
既然黃右勝已經去世了,也就用不著趙三喜再去為他調換監室了,在殯儀館沒停留多久,趙三喜就坐上了楊美霞的寶馬車,讓她送自己去車站,準備坐汽車回滻灞開區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楊美霞的車後麵猛然竄出了一輛大奔來,直接橫在了楊美霞的寶馬車前麵。
從奔馳車裏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楊美霞和趙三喜都認識,是省水利廳的範成權。
看到這個家夥。楊美霞是一臉怒火,而趙三喜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家夥比自己的關係還要硬,他很不願意和這個家夥交手,上次就是這家夥設計將自己送進了監獄裏,要不是楊美霞,恐怕自己要被判刑了。
範成權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楊美霞的車前,拍打著車門,在說什麼,楊美霞氣呼呼的搖下了車窗,惱怒道:“姓範的,你想幹什麼!”
範成權一臉的笑容,說道:“範夫人,你怎麼也到這裏來了,莫非是受你老爸的委托,也來給黃右勝的遺體啊噢別的吧?”
“滾蛋!”楊美霞怒斥道:“哪個是你的範夫人!”
麵對楊美霞怒火中燒的叱責,範成權反倒一點也不生氣,也不滾蛋,他就那麼嬉皮笑臉的說道:“你不要心急,早晚你會變成範夫人的。”
看到範成權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楊美霞是一臉的無奈,她說道:“我們還有事呢,趕快把你的奔馳車讓開!”
範成權看到了坐在楊美霞車裏一直扭頭裝聾作啞的趙三喜,一臉鄙視的說道:“哎呀,怪不得呢,這幾天我找不到你,原來是這個姓趙的小子又來市裏了!小子,你不是在滻灞開區嗎?怎麼又跑市裏來了啊!是不是監獄還沒坐夠,還想繼續坐啊!”
趙三喜知道這個範成權的後台硬,本事大,肯定不能和他針鋒相對的硬碰硬,那樣吃虧的肯定隻會是自己,所以任何肚子裏的怒火,淡淡的說道:“我和你無話可說,美霞,我們走。”
範成權攔在旁邊,就是不撒手,彪子實在看不慣了,從後麵伸出頭來,說道:“你撒手嗎?不然老子可要動粗了!”
範成權看到婊子了,他有點熟悉彪子,知道彪子是個練武的高手,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打起架來可有一套,範成權這才識趣的把手撒開,回到自己的奔馳車裏,一下子叫下來三個彪形大漢,張開的喊道:“想打架啊!來自也有保鏢!”
彪子根本就不怵範成權的三個保鏢,下車就要和對方打架,楊美霞見狀製止了彪子,說道:“不要打架了,打架解決不了問題,我下去和這個姓範的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