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看著孫書記離開的背影,用帶著恨意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來,不知不覺,明亮閃爍的打眼睛裏毫無征兆的滾落出了兩行委屈的淚水。
在流著淚靜靜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了坐穩區委書記兼區長的位子,自己的付出。吳敏拿起手機給趙三喜打了電話過去,問趙三喜現在在哪裏?
趙三喜回答道:“我在街上瞎溜達等吳姐你呢?都這麼晚了,吳姐你們還沒吃完嗎?”
吳敏吸了吸鼻子,說道:“吃完了,我喝了點酒,有點累了,要不然這樣吧,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來接我,咱們再回區裏,你看行麼?”
聽到吳姐說自己喝了點酒,今晚不回區裏去了,而又讓自己找一個地方住下來,趙三喜的心裏就嘀咕了起來:肯定又是和那個賀豐年開房去了!
因為吳姐來市裏麵晚上不回去,又不和自己在一起,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其實吳敏倒是挺想和趙三喜在一起的,但是現在她的心情很低落,尤其是想到剛才孫書記對自己做的事情,按理說兩個人是評級,隻不過孫書記在市委的領導麵前更有話語權一點,就敢這樣對自己,這讓吳敏突然覺得雖然自己身為地方一把手,但是有時候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哎!想著這些事,吳敏感覺心裏很累,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趙三喜接完吳姐的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開車去找賓館,可就在找賓館的半路上,趙三喜的車突然在派出所門口熄了火,怎麼打都打不著了,自己對車又不是很懂,於是費勁千方百計找到了一個汽修廠的電話,打了電話,站在馬路邊抽著煙焦急地等了半個小時,汽修廠派來的修車師傅先是鑽進車裏麵檢查了一遍,又打開車前蓋埋在發動機上鼓搗了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是火花塞燒掉了,要弄回汽修廠更換才行。
鬱悶,簡直鬱悶至極,這麼晚了,車又壞了,甭提趙三喜的心情有多煩躁了,但沒辦法,車還是得修的,而且明天早上還要接吳姐一道回區裏,無奈之下,趙三喜隻能花大價錢讓修理廠派來一輛板車,將車拖回了修理廠,明確告訴修理廠人員,自己次日一早要去提車,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趙三喜才放心了一些。
深夜的大街上,人不是那麼多,但高樓大廈上萬家千戶的燈光,還是顯示著城市的繁華,車子被拖走後,趙三喜夾著公文包,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去哪了,蹲在路邊吸了一支煙,突然,他的腦海裏想起了一個人——方琪,對,就是那次和邱啟明他們一起吃飯時邱啟明叫來陪賀豐年喝酒的漂亮女警花方琪。
要找方琪,趙三喜隻能通過邱啟明,心想反正邱啟明提幹的事情自己好歹也出了不少力,在猶豫了片刻後,幹脆掏出手機給邱啟明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就接通了,傳來邱啟明熱情的問候:“喂!老弟啊,你好你好。”
趙三喜當然也很會展開話題,他嗬嗬的笑著說道:“邱老哥,最近還好吧?”
邱啟明笑嗬嗬地說道:“托老弟你的洪福啊,最近還可以,老弟你呢?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趙三喜說道:“還不是那樣,老哥,我問一下,你提幹那件事賀部長後來單獨聯係你沒啊?”
說起這件事,邱啟明先是嗬嗬一笑,接著說道:“老弟,你一說這事兒啊,我正想哪天找找你呢。”
趙三喜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道:“老哥你得好好和人家賀部長談談啊,你找我我可沒有那個權力啊。”
邱啟明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老弟,其實你沒聽出來那天賀部長的意思嗎?他隻想做個順水人情,不想在這件事上得罪人,所以也不方便表態,後來我私下也和賀部長打過幾次電話,他的意思就是讓我找找你,通過你找一下你‘表姐’,她是省委組織部部長一把手,隻要她那邊有這個意思了,給下麵傳達一下這個意思,到時候賀部長就隻是做個順水人情的事。”
賀豐年的想法在那天吃飯的時候趙三喜就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現在邱啟明這麼明明白白的闡述了一遍,趙三喜心裏就更清楚邱啟明的下一步打算了,看來邱啟明有求於他是在所難免了。
於是,趙三喜朗爽了笑了笑,佯裝琢磨了片刻,才有點勉為其難的說道:“那這樣吧,這件事等哪天邱老哥有空了,咱們坐在一起麵談一下,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