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他的心裏就產生了一種想法。
就在趙三喜直勾勾盯著陳紅胡思亂想時,她似乎也意識到趙三喜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嘴角閃過一抹妖嬈的笑意,拿起酒瓶咕嚕嚕往高腳杯中添滿了酒,端起酒杯就舉向了趙三喜,說:“來,趙主任,這杯酒我代表我這些不懂事的小兄弟替他們給趙主任陪個不是,還望趙主任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他們斤斤計較,別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趙三喜這才恍然回過了神,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連忙端起酒杯舉了上去,笑盈盈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既然紅姐是小曼的姐姐,那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今天紅姐又這麼有誠意請兄弟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我肯定要領這個情的嘛。”
說罷,兩人輕輕碰了碰酒杯,各自脖子一揚,一杯酒便一飲而盡了。
韓五意識到這個陳紅有點忌憚趙三喜的身份,便想趁機敲對方一筆,於是插話說道:“紅姐,你也是個豪爽人,你看看我大哥的鼻子,是你這幾個小弟弄傷的,你說怎麼辦啊?”
胎記臉立即反駁道:“是他自己摔傷的好不好?當時有個姑娘在場,手腳很厲害,我兄弟幾個被那姑娘打敗了,哪有機會動他?”
靠!趙三喜的臉隨之刷一下泛起了羞紅,那種醜態百出的場麵講出來簡直讓他覺得太丟人了,連忙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提了,今天晚上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就是了,來,吃菜,吃菜……”
韓五的不識抬舉,讓陳紅心裏很不爽,今天她完全是看在趙三喜的麵上,才在這麼高檔的地方擺和事酒想了結此事,韓五突然這麼插了一句,讓一向在滻灞區地下世界目中無人的陳紅心裏很不爽,她饒有興致的看向韓五,皮笑肉不笑地問:“那這位韓五兄弟,你說說看,趙任鼻子上的傷,我陳紅該怎麼做呢?”
“醫藥費得陪吧?”韓五蹬鼻子上臉道。
“五子!”趙三喜小聲嗬斥了一聲。
陳紅不冷不熱的笑道:“還有呢?”
“我帶著小弟過來幫忙的誤工費得賠吧?”韓五掐著手指說道。
“五子!”趙三喜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韓五覺得自己是在為趙三喜爭取利益,歪著腦袋根本沒當回事兒。
陳紅問:“那多少錢?”
“都是熟人,友情價,十萬塊,紅姐覺得咋樣?”韓五給了一個數目。
“你獅子大開口呀!”胎記臉實在看不下去韓五的飛揚跋扈,衝他不客氣的喊道。
陳紅並不像與趙三喜作對,她嗬嗬一笑,說:“先看看劉主任怎麼說吧?”
趙三喜斜睨了一眼韓五,對陳紅輕笑道:“紅姐,你別聽他瞎說,我沒事,今晚紅姐這麼有誠意,還談什麼錢呢,太見外了!”
“大哥,我可是在給你爭取利益呀。”韓五連忙湊過頭來小聲在趙三喜耳邊嘀咕道。
趙三喜扭頭冷冰冰瞪了他一眼。
胎記臉忍不住說道:“那要這樣說的話,我們這些兄弟都被狗哥弄成這樣,那這醫藥費怎麼算呀?”
“你說怎麼算呀!”黑狗一直給胎記臉鉚著一股勁兒,這下徹底被激怒了,身子‘嗖’一下往前一衝,怒目圓睜,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胎記臉。
胎記臉當著大姐大的麵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同樣身子往前一傾,兩眼冒火,凶神惡煞的怒吼道:“你說怎麼算啊!”
“操!你想怎麼算啊!”黑狗勃然大怒,‘嗖’一下子竄了起來,一臉凶狠的瞪著胎記臉,因為憤怒而腮幫隱隱鼓動。
“次奧!你想怎麼算!”胎記臉也‘嗖’一下同樣站了起來,衝黑狗怒目而視的怒吼道。
黑狗咬牙切齒的指著胎記臉狠狠說道:“小子你有種咱們單挑,爺爺好好陪你玩玩!”
這樣的意外讓趙三喜覺得自己很沒麵子,頓時勃然大怒,在桌上‘啪’的拍了一把,厲聲道:“夠了!都幹什麼呢!演戲呢?都坐下!”
話音一落,黑狗和胎記臉不約而同的乖乖坐了下來,趙三喜一臉怒氣的看了看兩人,說道:“都坐在一起吃飯喝酒了,還想怎麼著?我趙三喜雖然不是道上混的,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今天晚上既然紅姐有心要講和,那咱們彼此都退讓一步,這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