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三喜道。
吳姐說:“那行,你在應酬,我也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少喝點酒就行了。”
“知道啦。”趙三喜輕笑著說道。
接完吳姐的電話,趙三喜的心情當下舒服了很多,因為這個電話讓他明白,他並不孤獨,隻是他沒有在乎這些一直在關心自己的女人們而已,仔細算算,即便不去考慮鄭潔、不去考慮趙雪,更不用去考慮陳曼,現在與他依舊保持著親密關係的女人,童嵐、任紫蘭、吳姐、何麗萍、金露露,這麼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足夠了,太多了他反而吃不消,他應該慶幸才對,還何苦憂傷呢。
想明白後,趙三喜便加入了劃拳的行列,一邊擼著肉串,一邊吆五喝六的與韓五等人劃拳喝酒,夜幕下的大排檔門口,將近二十個年輕人營造出極其喧鬧的氣氛,使得這片夜市顯得熱鬧非凡……
在這種喧囂吵鬧的氣氛中,趙三喜已經完全忘記了陳曼與小譚子偷情的事情,與一幫痞子兄弟劃拳喝酒,吆五喝六,桌上啤酒瓶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輕鬆愉,和這幫痞子小弟在一起吃飯喝酒,趙三喜才是最放鬆最不需要顧慮什麼的,因為他們不會對自己動什麼壞心思,這些痞子兄弟需要的很簡單,隻要有飯吃有酒喝有妞兒泡的生活就滿足了。
而在趙三喜因為公務需要的日常應酬酒席中,盡管喝的茅台五糧液、吃的是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陪坐的人也都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互相提防,所以盡管表麵上大家勾肩搭背,其實誰也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因為官場始終如戰場,在歌舞升平的表麵下,則是暗潮洶湧,極有可能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而得罪了某個人。
所以,在那些日常應酬中,盡管趙三喜向來是表現的非常活躍,但從來不會放開肚皮往死裏喝,會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而今天則就不同了,和這幫兄弟們在一起,趙三喜不怕這些人會自己有什麼想法,放開了肚皮,盡情的喝。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夜市上的顧客越來越少,隻有他們這幫二十多個神頭鬼臉的家夥還圍坐在一起吆五喝六呼天喊地的大聲喧鬧著。
忽然,韓五在正與一個小弟劃拳拚酒的趙三喜的胳膊上捅了捅,急切地說:“大哥,你看!”
趙三喜扭過頭去,見韓五一臉焦急的樣子,有點奇怪的將視線順著韓五的目光轉去,才現那個陳紅的奔馳車在馬路邊停了下來,後麵還跟著一輛小轎車,呼呼呼,從裏麵竄下了那幫小王八蛋,一個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黑狗見狀,立即喊道:“兄弟們,抄家夥!”說罷,隨手整了一隻空酒瓶子。
其他正喝的紅毛綠眼的小弟們在黑狗的招呼下,一個接一個,齊刷刷抄起了酒瓶子,嗖嗖嗖竄了起來,站在了路中間,蓄勢待,等著對方過來。
眼看一場火拚就要爆,不知道為什麼,趙三喜有些緊張,掀開人群從一幫小弟的行列中鑽出來,對大家說道:“兄弟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這幫王八蛋想幹什麼!”
在趙三喜看來,對方來的人並不多,也就三十來個,和下午在廢棄磚窯中的人數相當,從人數上並不占絕對優勢的對方竟然會在磚窯裏吃過大虧後還有膽量過來,肯定不可能是來硬碰硬,因為即便是硬碰硬,就對方那些歪瓜裂棗,根本用不上韓五一方這麼興師動眾,以黑狗一個人的實力足以將對方這幫人在十分鍾之類放翻。
除非對方是有十足把握會最先製服黑狗,或者說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器或者殺手鐧之類。
而趙三喜所擔心的因素,韓五看樣子也是考慮到了,他小聲對黑狗說:“狗子,這幫不知深淺的小王八蛋怎麼又找上門來了?他們該不會是有什麼熱武器吧?”
熱武器?ak47?雷明頓?火銃?
黑狗看著對方一個個都是兩手空空的樣子,琢磨了片刻,搖搖頭說:“看樣子也沒有,就算有,他們敢拿出來嗎?”
黑狗和韓五也算是道上資深的混子了,深知國家對哪些行為管的最嚴厲,像這些街頭打架鬥毆的事情,隻要不傷及人命,一般就是按治安處罰條例拘留幾天完事兒,但一旦手裏有家夥,特別是國家明文嚴格管製的火工品,一旦被抓住,那量刑絕對嚴重,手裏朝著火工品就意味著跟國家機器挑戰,那台暴力機器絕對不會容忍任何威脅絕對統治的行為存在。
韓五點了點頭,對趙三喜說:“大哥,你說這幫人想幹啥?”
趙三喜搖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看看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