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蘇晴打給趙三喜的,在電話裏蘇晴說有一件大事兒要給趙三喜說,讓他現在有時間的話最好去一趟她家裏。突然接到蘇姐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趙三喜心裏自然無比緊張,帶著極大的好奇,他匆匆從童小莉家裏出來,幾乎是跑下了樓梯,小跑著來到車前,打開車門鑽進去,動車子,就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徑直驅車朝市區方向而去。
在去的路上,天色已經擦黑,路上車並不多,安靜的氣氛使得趙三喜的心裏更加不踏實,因為一般蘇姐要是沒有什麼大事兒的話,肯定不會打電話讓自己這麼匆匆忙忙過去的。
越是這樣胡亂猜想,趙三喜的心裏就越是忐忑不安。
半個多小時後,趙三喜將車停在了蘇姐的家門口,從車上下來,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步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叮鈴……”正在客廳沙上坐著的蘇晴,聽到了門鈴聲,意識到是趙三喜過來了,便起身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當門一打開,趙三喜就顯得很焦急的衝她問道:“姐,咋了?匆匆忙忙叫我過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說著話,本能的朝客廳裏張望了起來。
“進來說吧。”蘇晴清淡一笑,將趙三喜讓進了門。
跟著蘇晴身後朝著沙前走去的時候,重新踏進這個自己寄居了兩年的家,有一種特別熟悉,特別溫馨的感覺,蘇姐還是那個蘇姐,家還是那個家,隻不過離開了一年多,再次回來,難免還是有那麼一點陌生。
跟著蘇晴來到沙前坐下來後,趙三喜就有些疑惑地看著神色略顯凝重的蘇晴,不解地問道:“姐,是不是出啥事兒了?看你心思沉沉的。”
蘇晴輕輕一笑,說道:“其實也沒啥事兒,姐就是很想你。”
聽到蘇晴這麼說,趙三喜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說道:“我還以為姐你怎麼了呢,嚇死我了,開車來的路上一直擔心著呢,你想我你說一聲就好了嘛。”
蘇晴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其實姐這裏是有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講……”
蘇晴越是這樣故弄玄虛,趙三喜心裏就越好奇,微微挑起眉頭,疑惑地看著蘇晴,說道:“姐,有啥事兒還有不能對小趙子我說的呀?難道是你準備考慮個人問題啦?”
“去你的,姐都一把年紀了,一天到晚工作那麼忙,還哪有心思考慮那些事情呢!”蘇晴努著嘴白了一眼趙三喜說道。
趙三喜嬉皮笑臉的嘿嘿一笑,接著道:“那還有啥事兒你還不能對我說的呢?”
“不是不能對你說,我現在是考慮到這件事要是對你講了,怕會影響到你的工作狀態。”蘇晴認真的看著趙三喜,臉上掛著顧慮的神色說道。
看見蘇晴那個認真的樣子,趙三喜心想還有啥事兒還這麼神神秘秘的,於是顯得若無其事的嗬嗬一笑,說道:“姐,啥事兒啊?還聽起來這麼嚴重呢?”
蘇晴眉宇間凝著一股沉重的神色,幽幽的看了趙三喜一會兒,她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趙三喜呢?要是不告訴他,又怕等到那個時候了,他又一時難以接受,但是如果現在就告訴了他,又怕對趙三喜現在的工作狀態會產生影響,蘇晴心裏很猶豫,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到蘇晴那個舉止不定的樣子,趙三喜心裏更加疑惑了,犯著嘀咕,輕輕笑著說道:“嗨!姐,到底是啥事兒啊,看把你還這麼左右為難的?”
“關於我的事。”蘇晴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的事怎麼會影響到我的工作狀態呢?說出來給我聽聽嘛。”趙三喜懷著極為好奇的心情,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蘇晴輕輕看了一眼趙三喜,這件事對她來說也是比較突然的,她也是最近才通過一些渠道聽到了這個消息。那到底是什麼消息讓蘇晴的心裏感到這麼沉重呢?原來就在這兩天,她通過自己在北京的一些關係,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要被調離河西省去西安一個更為落後的省擔任代理省委書記,其實對蘇晴自己來說,如果上麵真有這個決策,那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說是她在政治道路上的又一次飛躍,不過,由於她是從河西省最基層一步一個腳印幹上來的,在河西省已經紮下了根,人脈資源和社會關係全都在這裏,而且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兼任省委副書記,這樣的身份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在整個河西省可以說是手裏握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除金書記外,其他領導幾乎都要賣她幾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