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胖子離開後,鄭潔才苦口婆心的向栓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栓柱這才相信了她,同時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鄭潔,說道:“鄭大姐,那你咋不找大哥幫你這個忙呢?”
鄭潔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想啥事兒都去麻煩他,再說他在區裏就職,這邊不一定有啥關係,肯定沒人家張所長好使。”
栓柱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也是。”
鄭潔看了一眼栓柱,轉移了話題,問道:“栓柱,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麼?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說起這個,栓柱就皺起了眉頭,歎了一口氣,心煩意亂地說道:“哎,俺一回去,俺村裏的人就說我和曾金蘭的事情,說是俺把曾金蘭勾引跑了,村裏人都對俺指指點點的,實在呆不住啊。”
鄭潔嗬嗬笑了笑,與栓柱聊了一會兒,心裏還想著剛才那讓張所長窘迫的一幕,便走出門市部,拿起手機給張所長撥了電話過去。
不一會兒,張所長接通了電話,鄭潔連忙賠禮道歉說道:“張哥,剛才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啊。”
張胖子很大度的笑了笑,說道:“小鄭,用不著這麼客氣,沒啥事兒的。哦,對了,小鄭,剛才那個小夥子是誰啊?怎麼看上去和小鄭你的關係挺不錯的呀?”
聽到張所長對栓柱和自己的關係很感興趣,鄭潔意識到肯定是張所長誤會了自己和栓柱的關係,便盈盈一笑,解釋著說道:“他叫栓柱,是我一個遠方表弟,在我店裏麵給我幫忙打工著,這兩天回他鄉下老家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提早過來了。”
“噢,原來這樣啊。”張所長這才放下了心來,在栓柱出現的時候,他還以為鄭潔說自己老公癱瘓在床是騙自己呢。
鄭潔輕輕笑了笑,溫言細語地說道:“隻要張所長你沒生氣就好,我還怕你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了呢。”
“哪裏會呢,男子漢大丈夫,咋會那麼小氣呢。”張所長說著話,朗爽的笑了起來。
鄭潔也跟著笑了笑,說道:“張所長,你現在已經回所裏了吧?”
“嗯,對,剛回來。”張所長說道。
“那張所長,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先忙吧,改天有空的話,我請張所長吃個飯。”鄭潔說道。
“那行,小鄭,那就再聯係。”張所長客氣地說道。
鄭潔原本以為張所長答應自己的請求答應的那麼肯定,換營業執照的事也就是這兩天就能搞定的了,可沒想到,事情並不是以她的意誌為轉移,她一連等了兩天的時間,張所長一直都沒有再聯係她,反倒是工商部門的人又來了一次店裏,警告她盡年檢營業執照,否則就要對她的建材門市部進行暫時查封處理了。
實在等不住了,在第三天上午,鄭潔便硬著頭皮給張所長打去了電話。
張所長的電話倒是接的很迅,接通了電話後,笑盈盈的說道:“小鄭啊,找我有啥事嗎?”聽那語氣,就好像是沒有鄭潔求他辦事那回事兒一樣。
鄭潔淺淺笑了笑,婉轉地說道:“張哥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啊?”
“還行吧,所裏的事情有點多。”張所長道貌岸然地說道。
“張哥,昨天下午工商的又來了,讓我趕緊換照,要不然就要查封店了。”鄭潔的語氣中夾雜著極為憂慮的情緒,隻想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讓張胖子履行給自己承諾的事情。
“哦,這件事啊,這兩天我有點忙,一時半會還給忘記了。”張所長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樣吧,這兩天我抓緊時間給你辦就是了,小鄭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就肯定會辦的。”
“那張哥謝謝你了。”鄭潔溫柔地感謝道。
“那小鄭,我現在手頭還有點忙,就先不跟你說了啊,有事再聯係啊。”說著話,張所長便掛斷了電話,這張胖子搞女人有一套,知道鄭潔現在是有求於他,他現在反而一點都不心急,等著鄭潔主動上鉤。
鄭潔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女人,已經隱約能夠感覺到張所長的想法,她知道現在這個世道,沒有後台給自己撐腰,自己就必須付出點什麼。
這天上午,鄭潔去了一趟商場,試著用店裏半個多月的利潤給張所長買了隻名牌自動剃須刀和兩條好煙。
但是,當她這天將這兩樣東西帶到所裏,親自送到張所長的辦公室的時候,張胖子卻一本正經的拒絕了,並且嚴肅地說道:“小鄭,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辦事呢,即便是送,也要等到晚上送到家裏去嘛。”話外之音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