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裏出來,坐上車子後,趙三喜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正準備給童嵐打電話的時候,她的電話打了過來,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趙三喜的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摁了接聽鍵:“喂!嵐姐,我正準備給你打呢,沒想到你就打過來了。”
“把露露送回家裏了麼?”童嵐語氣平淡地問道。
“剛從她家裏出來,你們結束了麼?”趙三喜問道。
“結束了,三喜我……我想見你……”童嵐不知道為什麼,再次向趙三喜說這樣的話時,感覺有點尷尬了。
趙三喜也正有此意,這晚在酒桌上,他從童嵐看自己的眼神就察覺出,今晚她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而自從他跟著小美女回家做客之後,就與童嵐的關係越來越淡,至少是在表麵上,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了。
今晚在酒桌上,當他每一次去偷看童嵐的時候,每次都會撞見她那嫵媚的眼神,他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在金露露喝醉之後,他就趕緊將她送回家裏來,好讓自己更多與童嵐接觸的空間,而這個時候,又接到了童嵐的電話,看著午夜霓虹閃爍的城市,趙三喜忍不住咧開嘴嘿嘿壞笑了起來……他心裏明白,這一晚,又將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想到童嵐的眼神,便不由得聯想到了她的身材,更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兩個人在酒店裏第一次時那種令他陶醉的感覺,僅僅是那麼回味一下當時的情景,趙三喜整個人就有點緊繃的感覺。
趙三喜一想到與童嵐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不由自主的腳上使勁兒,踩下油門,加快車朝著童嵐家裏的方向而去。
二十多分鍾後,趙三喜就開車來到了童嵐家所在的位置,他來過這裏一次,這是一個很老舊的小區,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多層建築讓這個小區夾在在繁華的市中心,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在房地產開引起的拆遷大潮中,但這個小區卻一直屹立不倒,原因是因為開商的補償款有點低,小區裏沒人願意簽協議,而童嵐也曾對趙三喜說過,一旦小區與開商談妥,到時候給她補償的錢就可以將金露露入股的兩百萬還了,對童嵐來說,她雖然很感激金露露能夠拿錢投資給她開酒吧,但是作為‘競爭對手’,童嵐的心裏其實不喜歡和她整天呆在一起,她倒是寧願賺了錢給小美女分紅,也不希望她每天都出現在自己麵前,或許是因為女人的自私心理作祟,她越來越覺得小美女有點礙眼。
來到童嵐家所在的那棟樓下,趙三喜就像是久旱逢甘霖遇到了解渴的果實一樣,猛地上前竄了兩步,直奔那幢樓而去。來到了樓門洞前,趙三喜的心裏本來還嘀咕著會不會樓門洞的防盜門緊閉,然後叫不開門,在他的心裏,還是難免有些擔心今晚自己是白跑一趟的,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樓門洞的防盜門竟然是虛掩著,並沒有關上,他不由得嘿嘿笑了笑,心想,肯定是童嵐估計打開,等著自己到來呢!
趙三喜心中一喜,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舉起手來,本想拍幾下門扇,叫一下門,以免這樣偷偷被人家住戶當賊抓了,可轉念一想,還是不叫門的好,一旦人家聽見了叫門聲,這麼晚了,自己又是個陌生人,如果把自己拒之門外,那可就不好辦了,倒不如趁著門沒有關,直接先進去了再說。
想到這兒,趙三喜毫不猶豫的就輕輕將防盜門推開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抬腿就賣了進去,可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裏猛然竄出了一條全身烏黑,雙眼明亮的大狼狗來,隻聽見‘汪’的一聲,簡直就要衝趙三喜撲了過來。
媽呀!趙三喜心裏毫無防範,一時間被嚇得七魂出竅,連想也沒想,抹頭就往回跑,那度,那身影,那敏捷勁頭兒,可能連國家一級運動員都趕不上了。
這個時候童嵐並沒有在家裏,樓道裏的門也正是她留著的,因為晚上喝了不少酒,回到家裏,給趙三喜打過電話之後,她就感覺有些頭暈腦脹,尤其是口幹舌燥,便趁著等趙三喜過來的時候,下樓去小區外麵的便利店裏買了一瓶水,恰巧這個時候剛返回了小區裏。就在這個時候,童嵐抬頭一看,突然見趙三喜就像是一條瘋的馴鹿,從自己的身邊一下子就竄了過去,那度之快,簡直無人比擬,甚至她連叫他一聲都沒來得及。
童嵐猶豫之間,就看見後麵一條烏黑的大狼狗同樣是‘嗖’一聲的就飛了過去,就從她的身邊竄了過去,她認識這條狼狗,這是那棟樓上一家住戶養的狼狗,晚上睡覺前就會把它留在樓道裏,可能是時間太晚了,由於自己出去時留著門,而趙三喜又剛好進去,就被這條很靈性的狼狗當賊一樣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