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對趙三喜的讚美,使得他心裏感到特別得意,表麵上卻顯得極為謙虛的笑著,說:“沒有,我就隻會做一兩道菜而已。”
金媽媽對寶貝女兒說:“露露,你看人家三喜一個大男人都會做菜,你一個姑娘家的,什麼都不會做,你也該學一學。”
小美女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趙三喜做的鬆鼠魚,一邊笑嘻嘻地說:“我才不學呢,反正將來有人會做飯,我餓不到就行啦……”
小美女的話將趙三喜和媽媽逗得樂嗬嗬的笑了起來。其實對趙三喜來說,他很喜歡今天這樣的氣氛,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樣,做幾道菜,坐在一起吃飯,那種氣氛、那種感覺,是在外麵酒肉飯局上根本感受不到的溫暖,一直想有一個家庭的趙三喜,突然覺得其實和金露露這妞兒生活在一起倒是不錯,盡管這妞兒有點小脾氣、有點倔強、有點刁蠻,但是對自己倒是真心誠意的,不像有些女人,雖然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說的話也很冠冕堂皇讓人愛聽,但是卻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拿鄭潔來說,像她那麼賢惠溫柔的女人,趙三喜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和胡濤有一腿。在接觸了那麼多女人之後,趙三喜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女人的秉性,往往那種在人麵前看上去特別知書達理特別溫柔典雅的女人,骨子裏卻有水性楊花的性格,反而是像金露露這種在人麵前表顯得大大咧咧刁蠻野性的女人,在對待感情的時候卻非常嚴肅認真,容不得背叛。
如果能和這個妞兒共結連理,趙三喜覺得至少她將來不會背叛自己的。但是現實情況是他現在還不敢去考慮家庭生活,而且這妞兒是金書記的千金小姐,一旦和她公開了關係,不單要受到金書記這邊的壓力,生活就不會像以前那麼瀟灑自由了,而且還要受到官場中其他人另類的眼光,雖然大家可能表麵上不會說什麼,但是私底下一定會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在攀高枝,為了往上爬,不惜以婚姻做代價。
金媽媽真心對趙三喜的印象非常好,極為滿意這個未來女婿,尤其是今天在見識了他還有會做菜的本領後,打心眼裏更加喜歡他了,她一邊吃著菜,一邊饒有興趣地問他:“三喜,你是不是學過做飯啊?”
趙三喜笑著搖搖頭,說:“沒學過,我家裏就我一個孩子,以前我媽經常生病,家裏沒人做飯,我就去廚房裏亂作,慢慢的就學會了幾道菜。”這句話,趙三喜已經不止一次說過了,所以說起來是信手拈來,毫無破綻。
金媽媽笑著說:“那你媽媽做菜的手藝肯定很好吧?”她覺得既然趙三喜能夠偷師學藝的做出這麼好吃的菜,他母親做菜的手藝肯定更高超了。
“嗯,我媽做菜很好吃的。”趙三喜微笑著點了點頭,神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你爸爸媽媽都在做什麼工作呢?”雖然金媽媽對這個未來女婿很滿意,但是一直還了解他家裏的情況,便借著這個話題問了起來。
聽到這個問題,趙三喜有點苦澀的笑了笑,說:“阿姨,不瞞您說,我爸爸媽媽都已經去世了。”說著話,想起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再聯想到現在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打拚著,趙三喜心裏便湧起了一股酸楚,鼻頭隨之一酸,低下了頭。
小美女見自己這個準老公有點傷心,立即給媽媽使了一個顏色,暗示她不要再問這些了,金媽媽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些話題,便連忙夾了菜給趙三喜,說:“小趙,來,吃菜,多吃點菜,嚐嚐阿姨的手藝怎麼樣?”
趙三喜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場合表現出自己這麼脆弱的一麵來,以免掃了原本輕鬆愉悅的氣氛,於是,很調整過心態,抬起頭,微笑著說:“謝謝阿姨。”
接下來吃飯的時候,金媽媽盡量挑一些輕鬆的話題和趙三喜聊,氣氛很又變得輕鬆起來,三個人一邊吃著菜,一邊聊著家長裏短,這種家庭般的生活讓趙三喜感到特別溫馨,尤其是金媽媽對他那種母親一樣的態度,讓他感受到了一份家庭般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