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潔從家裏出來後,一個人懷著心思默默的沿街走著,就像是一個迷失了方向的羔羊,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省委黨校的門口。到了黨校門口的時候,她才猛然回神,連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詫。
她看了看從黨校裏往出走的那些幹部們,心想既然來了,是不是應該找趙三喜說說話,向他真心誠意的道個歉,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但也不至於弄得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連聯係都不聯係了。
於是,她伸手去掏手機,才發現出來的太過匆忙,並沒有帶手機。
就在鄭潔沒帶手機,沒辦法聯係到趙三喜,而一臉無奈的站在黨校門口團團轉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了鄭潔的耳中:“喲,這不是鄭大姐嗎?”
鄭潔聽到有人在對她打招呼,好奇地抬起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鄭茹,她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鄭潔,朝著她走了過來。
鄭潔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是小茹啊。”
鄭茹與孫昌盛那個侄子一道走了過來,有些明知故問的笑著對鄭潔說:“鄭大姐,好久不見啊,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我……我等人……”鄭潔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心裏不由自主的淩亂了起來。
鄭茹輕輕一笑,說:“等人啊,鄭大姐在黨校還有朋友啊?”
鄭潔尷尬的笑著‘哦’了一聲。
看見鄭潔這種很不自然的樣子,鄭茹心裏很清楚她在等誰,趙三喜和鄭潔之間的事情鄭茹雖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他們兩個那種特殊的男女關係卻在省建委裏麵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鄭茹嘴角閃過一抹輕蔑的笑容,說:“等趙三喜吧?”
鄭潔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鄭茹,臉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片淡淡的紅暈,忙尷尬的笑著,極力解釋道:“你趙哥找他有點事,我……替他過來找一下小趙,你們……你們今天學習結束了吧?”鄭潔看見鄭茹和身邊這個男人手裏提著簡單的行李,猜測這期黨校學習已經結束了。
鄭茹淡淡笑了笑,說:“鄭大姐你別等了,等也是白等,趙三喜已經開車走了。”
“走了?”鄭潔有點驚訝。
“早都走了,不知道急著幹嗎去呢,興許是約會去了。”鄭茹說著話,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兩個人便轉身離開了,留下鄭潔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
那男人問鄭茹:“小茹,這個女人又是誰啊?和那個趙三喜什麼關係?”
鄭茹輕蔑的笑了笑,說:“是省建委以前一個科員的老婆,那人出了車禍,現在癱瘓在家,這女人和那個趙三喜有一腿呢。”
男人很驚訝的挑起眉頭,說:“噢?沒看出來啊,那趙三喜還是個花花腸子啊?不是看他和那個楊柳打得很熱乎嘛。”
鄭茹說:“你以為呢,那小子可不簡單呢。”
男人鬼笑著說:“勾人家老婆,的確是不簡單,哈哈……”
“咱們去哪兒吃飯?”鄭茹不想再與他討論關於趙三喜的任何話題。
想到趙三喜,她心裏就生氣,想當初,自己對趙三喜也付出了那麼多,他借口兩個人還年輕,不想這麼早談男女之情,這個她倒也可以理解,但是後來當她發現趙三喜不但和藍眉藍處長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而且在單位之外也是沾花惹草,這讓鄭茹徹底顛覆了對他的看法,從此便在心裏不再認同這個曾今讓她一心喜歡的男人了。
男人說:“你想吃什麼咱們就去吧。”說著話,又鬼笑著問鄭茹:“小茹,你看咱們兩的事兒什麼時候能辦呢……嘿嘿……”
“這你要問我爸。”鄭茹白了他一眼,才交往了兩個月不到,這家夥就三番五次問這個問題,讓她難免有點煩。
男人嬉皮笑臉的笑了笑,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看著鄭茹和那個男人親密無間遠去的背影,鄭潔站在原地發愣了一會兒,看看省委黨校裏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少,她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的確是沒有等到趙三喜出來,無奈之下,才轉身去學校裏接中午放學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