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民陪著笑,婉轉地說道:“也……也沒啥事,就是想上門拜訪一下譚隊長您,譚隊長您啥時候能回家來?我在樓下等您吧。”
譚隊長語氣冰冷的說道:“徐民,你不用等我了,今天晚上分局的會議很重要,開完之後都不知道到啥時候了,有啥事等有空再說吧。”譚隊長委婉的拒絕了徐民上門拜訪的想法。
徐民尷尬的笑了笑,退了一步,說:“那……那要不我明天再過來吧?”
譚隊長應付著說:“等明天再說吧,好了,馬上開會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說著,譚隊長就掛掉了電話。
這天徐民沒能如願拜訪成徐民,便把希望留在了第二天晚上。但是不等到第二天晚上,次日上午,分局紀檢部門就對徐民的生活作風問題做出了書麵通報批評,並對其暫時進行停職反思處理,分局紀委也開始從徐民的生活作風問題開始調查,從生活作風問題開始,就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一樣,在短短幾天時間內,一下子查處了包括經濟問題在內的一係列違法違紀問題。在徐民的辦公室裏更是抄查出了整整幾箱高檔茅台和幾十條名貴香煙,以及各種珍貴禮品無數。
半個月後,上麵最終決定對徐民做出撤職處理。
……
聽完徐民的講述,趙三喜的心弦不由得緊繃了起來,一旦真相是徐民說的那樣,是被那個與他一起查房查到孫昌盛招嫖的民警出賣了他們,那麼這樣說的話,孫昌盛就根本不會再懼怕自己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視頻和照片用來威脅他。“我次奧!他奶奶滴!難怪孫昌盛那老東西一點也不怕我說要把那些照片公布於眾呢,原來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手裏沒有那些東西!”趙三喜在桌上狠狠砸了一圈,皺緊眉頭說道。
徐民皺著眉頭,哀歎了一聲,眨了眨眼睛,一臉遺憾地說道:“哎!兄弟,麵對孫昌盛和張局的壓力,我都沒有出賣你,可是我沒想到啊,別所裏一個民警給出賣了,真是人心叵測啊。”徐民被撤職以後,他才明白,在官場之中,競爭無處不在,明搶易擋,暗箭難防,那個出賣徐民的民警在所裏十幾號人裏麵是徐民最為器重和賞識的,而且小夥子經常對徐民一口一個‘徐哥’的叫著,沒想到最後被自己在所裏最信任的人給出賣了。
看見徐民胡子拉茬一臉憔悴的樣子,趙三喜突然覺得有點對不住他,他知道徐民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徐民居然為了講義氣,連那小小的官都給丟了,這讓趙三喜覺得有點愧對於他,二話不說,在二兩高的玻璃杯中咕嚕嚕倒了滿滿一杯酒,端起杯子來,一臉歉意的衝著神色黯然的徐民說道:“徐哥,兄弟對不住你了,因為兄弟,你連這個官都丟了,實在太對不住了,兄弟這杯酒給你陪個不是。”說著話,趙三喜的脖子一揚,手裏的杯子一舉,滿滿一杯酒就灌進了肚子裏。
徐民一臉惆悵的說:“小趙,也不完全怪你,要不是怪老哥太貪戀女色,和小嬋在辦公室就胡來,局裏紀委也不至於會調查到我頭上的,隻能說我倒黴吧。”
趙三喜皺著眉頭,替徐民打抱不平的說道:“要說有經濟問題,凡是當官的,誰敢拍著兄脯說他們沒拿過別人的任何好處?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奶奶滴,都是一丘之貉,要說貪汙,隻有個貪多貪少,沒有誰不貪的,徐哥你隻能說是被奸人所害了,我覺得這件事肯定和孫昌盛脫不了幹係的!”
徐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孫昌盛來找我碰了壁,離開之後那天下午張彪就以檢查工作的名義來所裏了,一般像他那麼大的官,一年半載來不了一次,那天怎麼那麼巧就過來了呢,而且後來他也給我施壓了,讓我不要和孫昌盛作對,兩個人肯定是串通好的,而且我覺得所裏的小李有膽量出賣我,肯定也是受了人指示的,要不然他沒那個膽量的。”
趙三喜一邊給兩人往酒杯裏倒酒,一邊說道:“肯定是張彪那個家夥在背後給他撐腰,張彪和孫昌盛的私交很好,要是不把徐哥你弄下去,張彪會覺得在孫昌盛麵前有失麵子的。”
徐民覺得趙三喜說的很對,他凝著眉頭,額頭上擰成了一個‘川’字,咂了咂嘴,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我那麼器重小李,我沒想到他到頭來會在背後捅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