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喜倒也沒有挽留,說道:“好的,注意點,明天中午等我去醫院。”
看著鄭潔的背影,趙三喜不由得歎了口氣。
趙三喜還在愣神的時候,童小莉已經買了東西從市裏出來了,看著趙三喜一動不動,童小莉悄悄的走了過去,笑著說:“喂,幹什麼呢,跟木頭似的。”
趙三喜被童小莉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說:“想事情呢,你好了?那咱們走吧。”
童小莉笑著搖搖頭,跟了上去。
趙三喜跟童小莉吃飯完,就早早回到了省委黨校的房間裏,又陷入了對那些奇怪短信的沉思中,掏出手機,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些短信,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一無所獲。一籌莫展了半晌,心想算了,反正周二和這個人見麵,見了麵不就薄雲見天了嗎。於是,他幹脆也不糾纏在這些疑惑的事情上,早早的洗漱之後躺上chuang,拿起手機,又與楊柳互短信聊天,在短信裏,楊柳揶揄他,說怕他著著又停機了。與楊柳著短信,時間就不知不覺的到了深夜,楊柳告訴他說自己困了,想休息了,還在興頭上的趙三喜這才作罷。
經過與楊柳這幾天的接觸,加之晚上在短信中聊得很投機,兩人的距離現在是越來越近,次日上午去上課學習的時候,坐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就像是一對情侶一樣,被坐在前排的鄭茹一不留神扭身看見,見兩人交頭接耳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由得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
這天培訓課一結束,楊柳開始主動邀請趙三喜一起去吃飯了,但是他答應鄭潔,中午還要去醫院幫忙給趙大辦理出院手續,無奈之下,麵對美女秘書大姐楊柳的盛情邀請,隻能找著冠冕堂皇的借口給婉言謝絕了。
開車到了醫院,鄭潔已經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由於趙大需要坐輪椅,身子不能太彎曲,趙三喜的帕薩特裏不方便坐,於是他給栓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找一車過來,他與鄭潔推著輪椅,三人在醫院門口等著栓柱。
“我就不再回去住了,反正西虹市也有家,就住西虹市了,你趙哥的身體現在雖然康複了,但是醫生說過段時間還要來複診的。”鄭潔告訴趙三喜,他們不再回那個在山溝裏的屋子了,她覺得還是住在市裏麵方便一些。
趙三喜倒也沒什麼意見,點點頭說道:“也是,住在市裏麵方便一點。”一來,他覺得趙大被打的事情應該和這個短信的人有關,二來,他自己最近也在省委黨校學習,萬一有個什麼事兒了還能有個照應,方便一些。
鄭潔微微笑了笑,說道:“嗯,是方便一些。”
“小趙兄弟,今天又麻煩你了,老哥打心眼裏感謝你啊,要不是你總是這麼幫助我和鄭潔,這次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來呢。”趙大又開始帶著訴苦的表情和語氣感謝趙三喜了。
趙三喜看了一眼神色尷尬的鄭潔,他對趙大若無其事的嗬嗬笑著說道:“趙哥,你看你說的,咱們兄弟,說這些話不是太見外了嘛。你現在身體康複了,說實話小趙子我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啊。”
“車來了。”鄭潔突然開口說道。
幾個人的思緒便被鄭潔打斷,不約而同朝著路邊看去,就看見栓柱開著一輛白色麵包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走上前來一臉憨厚的說道:“讓大哥大姐等的時間太長了吧,俺去隔壁店借他們家的麵包車,人家車裏還有貨,俺卸下貨才借過來啦。”
趙三喜說道:“好了,栓柱,咱兩一起把趙哥弄上去吧。”說著話,趙三喜就彎腰去從輪椅上抱住了趙大的腰,栓柱連忙點著頭彎腰幫忙抬起了趙大的腿,兩個大男人齊心協力將趙大抬上麵包車,鄭潔隨後將輪椅放了上去。
將趙大放上車之後,趙三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見離下午上課的時間也不多了,便對鄭潔說道:“鄭潔,我就不跟著過去了,下午還要培訓,等培訓完再去看你們吧。”
鄭潔點著頭說道:“你忙你的,別耽誤了培訓,那我們就走了。”說著話,鄭潔就鑽進了車裏。
趙三喜對栓柱交代了幾句,便站在路邊,衝車裏的三人麵帶微笑揮了揮手,目送著栓柱開車載著鄭潔兩口離開了醫院。
盡管下午培訓的時候,不等趙三喜找楊柳說話,她就主動找趙三喜聊天,但是趙三喜這天下午腦子裏全是鄭潔的背影,尤其是她在上車的時候,那隨意的一個眼神,讓他有一種魂被勾走的感覺,這一下午過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剛剛與楊柳培養起的感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根本打不起精神去打楊柳大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