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萍看了一眼趙三喜,這才娓娓說道:“有一次我去東風酒店裏見一個老同學,你猜我看見誰了?林大和他兒媳婦張慧,我就趕緊躲到一邊去,偷偷跟著他們上了樓去,居然現在樓道裏的時候,林廣財摟著張慧的肩膀,一起走進了一間套房……”其實對何麗萍來說,這個秘密即便是趙三喜不再問她,也今天也一定要告訴趙三喜的。
因為她知道這個秘密不僅對趙三喜來說具有極大的利用價值,而且一旦趙三喜掌握了這個秘密,將來產生的一係列連鎖反應,對她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何麗萍知道,趙三喜迫切的想將那塊地皮從林大那邊替任紫蘭奪過來,而林大的關係主要是依靠孫昌盛與鄭良玉,這兩個人是打了包票會替林大辦妥這塊地皮的事兒,而且為了這塊地皮,林大是下了血本,花了巨資替鄭禿驢和孫昌盛擺平了其他單位各路神仙,現在就隻等著他們做主了。
如果因為這個秘密,而讓趙三喜逼迫林大主動退出競爭,這老家夥肯定不會甘心白白花了那麼多錢,到頭來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勢必將來會與鄭禿驢之間產生罅隙。
何麗萍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為鄭禿驢到處樹立敵人,一根一根切斷鄭禿驢的人脈資源和人際關係網,為將來自己能夠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上暗中做著準備工作。
聽到這個,趙三喜果然是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插話說道:“林廣財張慧一起去酒店?他還摟著?”
何麗萍看了一眼趙三喜那驚詫萬分的樣子,她接著說道:“這還不要緊,我看到這一幕後,等他們進了房間後,我就悄悄的過去,到了那間套房門口,仔細偷聽了一會,你猜我聽見了什麼?”
“聽見什麼了?”趙三喜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居然聽見兩個人在裏麵幹壞事。”說起那天的事情,何麗萍也忍不住表情誇張了起來。
“你怎麼……怎麼就知道人家是在裏麵幹那種事啊?他們關係可不一般啊。”趙三喜不由得想起了有一天自己開車從東風酒店門口經過時,看見過一次林大和張慧一前一後走進了酒店,那天還以為他們是在裏麵談事,並未在意,原來竟然是幹這種醜事啊。竟然這樣想著,但是他還不敢完全確信何麗萍說的事就是真的,所以出一句這樣的疑惑。
“廢話,正常人都能聽出來,你說張慧在裏麵嗯嗯啊啊的叫,還能是幹什麼事啊?而且孤男寡女在酒店裏,恐怕百分之八十都不會幹什麼正經事兒吧?”何麗萍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
“天啊,那豈不是大跌眼鏡啊啊?”趙三喜忍不住出了一陣驚歎,用驚詫萬分的表情看著何麗萍。
“肯定是了。”何麗萍說道。
“那張慧也真夠賤的啊,居然……居然和林廣財有那種關係。”張慧的為人趙三喜在榆陽市的時候領教過一次,但是他竟然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肯定是她老公身體不行。”何麗萍就這件事情給出了自己的猜想。
“張慧她老公在榆陽市的神府縣政府工作呢,我在榆陽的時候還見過一次。”想起林子豪,趙三喜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次跟著任紫蘭為了煤礦周邊拆遷的事情而去神府縣‘燒高香敬神’時與林子豪有過一麵之緣。
“原來是兩地分居啊?”何麗萍說道,接著就有了答案:“那這個事兒還真能說通,你說像張慧那麼年輕的女人,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肯定是有需求的嘛,老公又和她常年不在一起,別說是她,換做是我也肯定受不了的……”
隨著在官場之中接觸了越來越多複雜離奇的事情,趙三喜越來越覺得人類真是一種不可琢磨的動物,竟然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之前那些美好的幻想在進官場之中見識了各種離奇之事後完全破滅了。
原本見識了很多事情,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林廣財和張慧這事兒,還是讓他感到驚歎不已。
見趙三喜那個若有所思的樣子,何麗萍撐起胳膊,將那張嬌媚的臉頰湊上去,鳳眼注視著他,問道:“怎麼樣?這個秘密對你很有利用價值吧?”
趙三喜不置可否的詭笑著看了她一眼,的確,這個秘密對他來說是有極大的利用價值,隻要掌握了證據,他就可以完全繞過鄭禿驢和孫昌盛,從林大這邊進攻,他就不信林大會為了一塊地皮而放棄林家的尊嚴和名譽,會置林家極有可能生的家庭大矛盾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