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果然這小子很警惕啊!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年紀輕輕就當上領導呢!”金錢豹負手在河邊散步,聽了上官婉兒的彙報,這老頭子皺了皺眉,站住了腳步。對於趙三喜的拒絕,這老家夥似乎不太意外,一個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權勢和財富的家夥,假如再拒絕一次美色,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婉兒並不清楚金錢豹的心思,事實上她一直都看不透這個老家夥。就是因為看不透,才始終保持著敬意和畏懼,“金爺,其實也說不定他……他就是靦腆了,這家夥看似高大威武,其實那是有點那個啥……”上官婉兒對自己沒能完成金錢豹交代的任務找努力的找著借口。她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或許,她擔心自己的一番話,會引發出金錢豹的另一個陰謀詭計。
金錢豹笑了笑,說道:“有點靦腆?那就更了不得了,一個半生不熟的小夥子還能抵擋住權勢、財富和美色的迷惑,看來這個趙三喜果然不是個一般角色,能在勾心鬥角的機關單位裏幹到處長位置上,這小子果然是有點料得,就這小子的定力,恐怕比年輕時候的咱們都強多了。”
旁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是金錢豹集團裏的總顧問、實際的大軍師。
當然,這個中年男人也是和上官婉兒有著魚水之歡的男人。隻不過此人一向低調深沉,不大張揚。
此時,他也笑了笑,接著金錢豹的話茬說道:“很不錯的小夥子,很有潛力,隻可惜昨天沒能見到。”
上官婉兒不知道這兩個老狐狸在想什麼,迷迷糊糊的問了句:“金爺,是不是想別的辦法鏟掉這個趙三喜?我看童嵐那個賤人已經把酒吧都裝修好了,應該這幾天就要開業了,要是那賤人身邊有趙三喜那小子給她出謀劃策,會對金爺你的生意造成影響的吧?”
金錢豹這個時候卻嗬嗬一笑,當著軍師的麵說了句冠冕堂皇的話:“婉兒你就是看不開,為什麼要想別的辦法鏟除趙三喜呢?人家做人家的,咱們做咱們的,隻要童嵐別來搶咱們的飯碗就是了。天底下掙不完的錢,就是這西虹市也是遍地黃金,你還指望咱們把這天底下的錢都掙了?有錢大家賺,這才叫一個皆大歡喜。”
這個老狐狸實在是太狡猾了,即便是上官婉兒跟他混了數年,現在也不清楚這個老家夥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心道自己或許是有些疑神疑鬼了,自顧的笑了笑,隨後看到金錢豹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該走了。
而當上官婉兒離開後,兩個老頭子的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老家夥的大軍師扶著欄杆看著河麵,歎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每一潑新人物的出現,都讓咱們這些老家夥睡不著覺啊!”
“主要是這個趙三喜他是政府裏的人,撕破了臉,對咱們不利,要對付他,也一定不能太明目張膽的,對付這些政府裏的人,必須得捏住他們的七寸才行!”金錢豹冷笑了一聲接著話茬說道。
“大哥,既然財富和權勢都不能讓這個趙三喜跟咱們和平相處,而他現在又給童嵐那個賤人撐腰,如果不把這個家夥給除掉,以童嵐的本事,恐怕會對咱們的酒吧生意產生嚴重的影響啊?”
到底是兩個老江湖,不是他們膽小怕事,事實上他們兩個的膽子比常人肥的多。二十多年的黑道生涯,這兩個老狐狸是看透了社會的殘酷,所以才謹小慎微、一步一觀察。小心謹慎的人,總能活的更久一些,要不然,金錢豹也不會屹立西虹市地下世界幾十年而不倒。
金錢豹卻似乎兄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笑了笑,拍了拍軍師的肩膀,說道:“就是你這個憂慮,給咱們掃清了多少的隱患,誰知道現在又樹立趙三喜這麼一個敵人,不過這次婉兒沒能捏住他的把柄,咱們也不能就這麼放手了,我相信肯定會掃除這個障礙的,一旦沒有這個家夥給童嵐那個娘們撐腰,童嵐的酒吧想和咱們抗衡,門都沒有,咱們現在是在轉型期,辛苦了大半輩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和這些人硬碰硬,畢竟他們是白的,咱們是黑的,最不利的還是咱們,等咱們除掉了這個家夥,上層經營布局徹底穩定下來,那時候完成了轉型,也就不用這麼戰戰兢兢的走下去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想的一個安享的萬年,就想辦法要把這個家夥給除掉,不過一定要小心翼翼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