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是站著啊,童姐坐下來陪我喝兩杯吧?”趙三喜心裏有事,一個人喝著悶酒感覺怪沒滋味的,這個時候最想找一個能說心裏話的人陪自己喝兩杯解解悶。
童嵐原本是不想坐下來,打算和他聊兩句,就找借口離開的,但看到趙三喜那個心死沉沉的樣子,便坐了下來,一邊為彼此倒著酒,一邊關心地問他:“小趙,是不是有心事啊?看上去有點不開心。”
趙三喜不置可否衝她苦笑了一下,咂了咂嘴,但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個事吧,按理說講給童嵐這樣一個局外人聽也無可厚非,但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而且考慮到萬一童嵐刨根問底,非要問自己和鄭潔一家人什麼關係,稍有點腦子的人,一聽鄭潔的男人是個半身不遂,而他又對他們家裏那麼好,肯定能聯想到其他方麵。想了想,還是不說了……趙三喜苦笑了一聲,端起一杯酒,說道:“來,童姐,咱們先喝一杯。”
童嵐也沒勉強非讓他說,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多問,隻是顯得有點擔心的看了趙三喜一眼,端起酒杯,輕輕一碰,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兩人坐在一起聊著無關緊要的話,童嵐似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不覺就陪著趙三喜喝掉了幾瓶啤酒,微微泛紅的臉頰反而遮掩了臉上的浮腫。
在閃爍的燈光下,讓她顯得特別嫵媚迷人,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融合著那種充滿故事的氣息,使得她在趙三喜的眼中就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
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而童嵐與趙三喜在一起喝酒的一幕被另外一個經理看見,又悄悄打電話彙報給了‘金錢豹’
。不一會兒,金錢豹就開著那輛奔馳車來到酒吧門口,一停下車,陰著臉就走進了酒吧裏。在那個男經理手指去的方向,老混子看到童嵐和趙三喜麵對麵坐著,正笑容滿麵的喝著酒聊天,這一幕讓老混子非常生氣,板著臉對男性經理下了句命令,就咬牙切齒的朝著t台後的辦公室走去。
男經理的臉上閃過一絲奸笑,走上前去,打斷了兩人之間那暖昧的氣氛,對童嵐小聲說道:“童經理,金哥來了,在辦公室裏,讓你去找她。”
童嵐的腦子嗡一下大了,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絲惶恐,愣了幾秒,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故作平靜地對趙三喜說道:“小趙,我還有點事,你一個人先喝吧,坐回了早點回去,別耽誤明天工作。”
趙三喜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在這裏工作,總不能一直陪著自己喝酒解悶,眼神中含著不舍,點了點頭,無所謂的一笑,道:“童姐你去忙你的吧,我喝完這瓶酒就撤了。”
童嵐一步三回頭的看了好幾眼趙三喜,才惴惴不安的走向了t台後的辦公室……
喝完這瓶酒,還沒等到童嵐忙完,感覺索然無味的趙三喜便起身離開了酒吧。在開車回區裏的路上,從來不缺少女人的他,突然有一種寂寞的感覺。
車子逐漸駛出了燈火輝煌的繁華主城區,朝著黑漆漆一片的開發區市區,仿佛是駛向一個未知的世界。
這樣的心理感覺,就仿佛是他在官場上人生軌跡的映照一樣,從一片光明的開始,到逐漸麵對明槍暗箭無數暗礁的現在,不過他始終是充滿自信的人,始終認為自己的官途終究會柳暗花明。
因為喝了酒,這一天晚上,是他從得知趙大被打開始後睡得最為踏實的一晚。
一覺睡醒的時候才發現糟糕了,已經是日上三尺杆頭,早過了八點鍾上班時間。自己嚴格規定單位人必須八點按時上班,自己作為一把手,應該起到模範帶頭作用才行,這麼做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沒多想,就趕緊跳下,匆匆洗了一把臉,就朝著單位進發了。
童小莉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雙眼浮腫的趙三喜,等他在辦公桌前坐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他說道:“趙主任,剛才市建委馬主任來電話了,讓你給他回個電話。”
馬德邦找老子幹什麼?趙三喜愣了一下,“哦”了一聲,先給自己沏了杯茶,抿了一口,壓了壓神,才拿起手機不緊不慢的撥通了馬德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