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看了一眼滿臉堆笑的‘金錢豹’,微微點了點頭,緊接著,還沒等他弄清楚這幾十號人誰都是誰的時候,領隊的刑警隊長就連忙湊上前來了,好像明白張彪的心思一樣,偷偷瞄了一眼一臉神氣的金露露,對張彪小聲耳語:“張局,就是那個小丫頭,她剛才掏出了省委的門禁卡。”
張彪順著警隊長的提醒,將目光向金露露移去,見她正坐在沙發上揚起腦袋,一臉神氣的盯著他,一眼看上去,張彪就覺得這個小丫頭的五官長相有那麼點神似某個他見過的人,但是在這種非常氣氛下,他一時又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不過能拿到省委門禁卡的人,絕對身份不簡單,特別是像這小丫頭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自身肯定不可能是在省委任職的,就算是在省委任職,也就是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的文職人員之類,搞不出什麼名堂。
但是張彪以自己在官場多年的經驗來判斷,這妞兒不可能是在省委任職,一般在官場裏的人,應該也知道這其中的複雜,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個小小的文職人員,敢主動來招惹他?張彪暗自在心裏對金露露的身份進行了一番符合正常邏輯的分析後,斷定這小丫頭一定是有靠山在省委,以她的年輕來看,如果在省委任職的是她親屬,年輕在四五十歲上下,照這個年齡來看,應該也是一個不小的領導了。
張彪在短短的幾十秒時間內對金露露的身份進行了一番細致入微的分析之後,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然後走上前去,先來了一個公安局長的下馬威,環顧了一圈趙三喜的人,板著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大領導,那個氣場擺在那裏,就連趙三喜也禁不住被這聲質問嚇了一跳,一幫人麵麵相覷的看了看,趙三喜將目光移向了金露露。原本囂張跋扈的金露露,一時間也被張彪那個完全不來事的表現給嚇住了,畢竟她才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雖然身為金書記的千金,但畢竟對官場的事情還不太清楚,一時間就有點發愣了。
直到看到趙三喜向她投來求助的目光之後,金露露才緩過了神,仰頭衝著張彪反問道:“你說怎麼回事啊?”
我靠!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個身份神秘的小丫頭不識好歹的舉止給驚到了,不約而同向她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目光,就連見了張彪都要點頭哈腰的‘金錢豹’也被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狂野小美女給驚住了。
“這小丫頭還真是不識好歹啊,竟然敢給張副局長這樣說話。”‘金錢豹’忍不住小聲對一旁的公關經理童嵐說道。
“嗯。”‘金錢豹’點了點頭,“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酒吧方麵的人退到了一旁,以觀眾的心態看起了場麵上的局勢走向,此時的酒吧裏除過公安、趙三喜那幫人、酒吧方麵為數不多的人之外,就再無其他人了,顧客們在警察剛真槍實彈進酒吧後,就嚇得做鳥獸散逃離了這裏,此時的酒吧裏氣氛安靜至極,燈光明亮的舞池裏空無一人,隻剩下地上狼藉一片的煙頭等垃圾。
“這位姑娘,我們公安局接到報警,聽說這裏打群架,是你們這幫人嗎?”張彪客氣地問道。
金露露不屑一顧得笑了笑,毫不留情的彪呼呼說道:“行了吧,少在這裏裝蒜了,誰還不知道你是孫毛毛那個孫子的幹爹,他吃了敗仗就讓你們公安光明正大出麵替他報仇!”
金露露的話雖然是說的很輕佻,但是絲毫沒顧忌張彪的麵子,讓他那張肥肉橫生的臉變得有點尷尬,‘嗬嗬’笑了笑,忍住那種暴躁的火氣,溫和地問金露露:“誰給你說的這些話?你知不知道亂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嗬!”金露露輕蔑的一笑,說道:“我好怕啊,你抓我啊?”
這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搞得張彪還真是有點束手無策了,在沒搞清楚這個丫頭的身份之前,這官場上的老江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采取任何措施的,他咂了咂嘴,淡淡笑著說道:“我們警察是那些違法犯罪分子的,不是什麼人都抓,你沒違法,我們肯定不會抓你的。”
童嵐說:“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很不簡單,應該是有背景的,不知道剛才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那個人一看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