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潔眼含淚水,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經過這件事,我才終於明白誰是真心真意的對我好了。”
鄭潔口裏的‘誰’對趙三喜來說是不言而喻,他說道:“誰對你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好穿好嗎?你現在什麼都有了,就該享受生活了。”
在趙三喜的開導和安慰下,鄭潔的情緒終於有所好轉,在將她安排進了病房,辦好了住院手續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漆黑下來,趙三喜覺得自己對鄭潔已經是仁至義盡,不可能再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一直在醫院裏照顧她了,於是他便借口自己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打電話叫來了栓柱,交代他好好照顧鄭潔,實在不行就花錢請一個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她。在鄭潔的病房裏逗留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趙三喜離開了。
從門診樓出來後天色已經擦黑,城市樓群點亮了萬家燈火。走出醫院,看著城市裏繁華的夜生活,趙三喜心裏卻感覺異常的空落,盡管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坐在鄭潔的身邊陪她說話,開導她,勸慰她,但那些都是趙三喜出於慚愧和人道主義,念著兩人曾經的舊情才那樣去做,從今往後,他不會對鄭潔這個女人再動半點感情了。
心裏的空落,代表著趙三喜徹底解脫了。
站在醫院門口,他仰起頭來看了看繁星點點的蒼穹,低下頭,心裏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點上一支煙,沿著霓虹閃爍的街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一直到手裏那支煙燃到了煙蒂,才丟掉它,在街邊攬了一輛出租車朝一直寄宿的蘇晴家裏而去。
中午在咖啡屋裏吃了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的孫昌盛,在夜色降臨時,終於第二次被市委辦公室主任劉建國請到了夜總會去逍遙。原來在中午趙三喜給任紫蘭打電話告訴了那個好消息之後,任紫蘭考慮良久,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了劉建國,婉轉的說明了這件事。劉建國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下午下班之前,就提前給孫昌盛去了一個電話,說晚上想和他喝一杯,而中午被挫了銳氣的孫昌盛整整一下午心裏一直悶悶不樂,對於劉建國這個盛情邀請,終於是不再找借口推辭而是直接答應了。
在西虹市市最為高檔的天籟皇朝夜總會的貴賓包廂裏,劉建國與孫昌盛靠坐在沙發上,每個人身旁坐著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唱小姐,包廂裏煙霧彌漫,酒氣四溢,音箱裏傳來陪唱小姐悠揚動聽的歌聲,整間包廂裏彌漫著一種混亂的氣氛。
在閃爍的起色燈光中,孫昌盛一臉悶悶不樂的抽著煙,不時和劉建國閑聊兩句。
看到孫昌盛那個鬱鬱寡歡的樣子,劉建國笑嗬嗬說道:“老孫,出來玩呢怎麼還看上去有點不開心呀?是不是覺得氣氛不夠熱鬧啊?”說著,劉建國在身邊那個陪唱小姐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去,站起來跳個舞給孫局長助助興!”
這幾個陪唱的小姐在被帶入包房的時候就特意叮囑過,要伺候的是市裏的領導,所以對劉建國的要求是言聽計從,乖乖的扭著婀娜的身段就走到了沙發前麵,開始在動感十足的音樂中搔首弄姿翩翩起舞,隨著音箱裏最動感的音律,挑起沙發上那幾個陪唱小姐一浪又一浪的回應。
“大哥,一起跳嘛。”跳舞的小姑娘走上前嬌滴滴的拉住了劉建國的胳膊說道。
其他陪唱的小姐們也是不甘示弱,嘰嘰喳喳的圍在劉建國和孫昌盛身邊,拉著他們站起來,將二人圍在中間,形成包圍之勢開始翩翩起舞。暗淡燈光下,男女熱舞,陌生的肢體脫離了世俗的規定,此時此刻,烏煙瘴氣的夜總會貴賓包廂裏有的就是迷與亂……
不知道是哪個小姑娘去換了一首更為動感勁爆的音樂,一個男人挑逗性的開場白在音響裏震耳欲聾的響起來:“下麵,有請我們最火辣的風情美女,讓她將大家帶入一個全新的high世界,讓我盡情的瘋狂舞動起來吧!”音響裏的聲音伴隨著陸離的燈光,圍著劉建國和孫昌盛舞蹈的姑娘們開始隨著動感的音律有節奏的扭起那火辣的身姿,並且一件一件的解除著身上薄如蟬翼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