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醫生的話,趙三喜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顆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回去,走進了急救室,來到旁邊,看見鄭潔閉著眼睛,手腕上纏著紗布,正在輸血。當趙三喜看到鄭潔的臉蛋時,他突然驚呆了,因為他看到鄭潔原本美豔動人的臉蛋上有幾道深深的指甲劃過的痕跡,上麵的痂呈現褐紅色,一看就是這兩天才被劃破了。
趙三喜看到鄭潔破相的臉,扭過頭來衝拴住問道:“栓柱,嫂子的臉是怎麼回事?”
栓柱支支吾吾的說道:“俺……俺也不知道。”
趙三喜看著栓柱那個閃爍其詞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沒說真話,他用威嚴的目光逼視的盯著他,狠狠的問道:“栓柱,你給我說不說?”
看到趙三喜那個凶狠的樣子,迫於他的壓力,栓柱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昨天……昨天嫂子來店裏正在盤這個月的帳,兩輛小車在門口停了下來,進來了四五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說要買建材,嫂子就和他們談,他們讓嫂子給他們便宜,嫂子已經很便宜了,但是他們還是不行,後來俺和嫂子都看出來他們是來找茬的,就不想做這筆生意了,嫂子讓他們走,其中有一個男人就扇了嫂子一耳光,嘴裏還很不幹淨的罵道‘今天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勾別人男人的臭表子!’,嫂子被激怒了,就和他們撕扯在了一起,俺一看情況不對,就衝上去勸架,被三四個男人給按在了旁邊,然後一個皮膚很白的女人走進店裏來,就在嫂子臉上扇耳光,一邊打嫂子,一邊罵,罵的話很難聽,還用手指甲把嫂子的臉給抓破了,他們打完嫂子臨走的時候還放下狠話,說如果敢報警,就把店給……”
“栓柱!別說了!”躺在chuang上的鄭潔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眸裏浸滿了委屈的淚水,衝著栓柱吼道,阻止他繼續往下講。
栓柱見狀,便閉上了嘴。
聽到栓柱已經講清楚了鄭潔臉上那傷痕的來龍去脈,趙三喜心裏已經明白了,根據栓柱的描述,鄭潔臉上的抓痕是胡濤老婆幹的,看著鄭潔臉上那五六道長長的疤痕,那完全是想把鄭潔給毀容了,那娘們可真夠狠的啊!趙三喜這樣想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到鄭潔醒來了,那眼含淚水,臉色煞白的憔悴樣子讓趙三喜心裏也不舒服,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關心的說道:“嫂子,你醒來了。”
鄭潔中午在喝了點酒,鼓足了勇氣將刀片狠狠割向手腕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更沒想到自己被搶救過來後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會是趙三喜,他的一言一行,讓她是那麼感動,特別是此時此刻,起死回生的自己,再一次看到趙三喜時,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與此同時,內心裏對趙三喜充滿了愧疚,眼眶中那晶瑩剔透的淚珠便奪眶而出,順著鬢角緩緩流下,委屈的哭著說道:“你來幹什麼?我都那樣對你,你還關心我幹什麼啊!”
這個時候的趙三喜,完全展現出了他無私的一麵,他安慰著情緒波動很大的鄭潔,對她溫柔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怎麼會幹出這種傻事呢!”
鄭潔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讓你管我,我沒資格讓你對我這麼好!”
趙三喜見鄭潔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後情緒波動很大,隻能盡量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安慰她,而當著栓柱的麵,他一個大男人實在無法開口說那些讓人牙酸的話,於是扭頭對站在一旁的栓柱說道:“栓柱,嫂子既然沒事了,你就先回門市部裏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栓柱真是太笨了,完全沒領會到趙三喜的意思,反倒是關心的問道:“大哥,你一個人行嗎?要是不行,俺留下來幫你吧?”
趙三喜肯定的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呀?我可以的,你先回門市部裏去吧。”
栓柱這才點了點頭,對鄭潔說道:“嫂子,那你好好養病,有大哥照顧你,俺就放心了,俺先回店裏去了。”
鄭潔臉上淚痕斑斑,眼含淚花的衝栓柱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栓柱,你先回去吧,嫂子和你大哥單獨說點話。”
鄭潔將話說的很直白,栓柱這才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趙三喜,識趣的退出了病房,並且拉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