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民完全不為他的糖衣炮彈所動,軟的不成來硬的,孫昌盛立即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板起了臉,眼神中布滿了殺機,惡狠狠的瞪著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咬牙切齒的說道:“徐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有你好果子吃!你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憑什麼跟我鬥?”
孫昌盛這種以上欺下、不把徐民放在眼裏的態度完全激怒了徐民,隻見他也立即眉毛一橫,不甘示弱的衝著他說道:“憑老子手裏的照片!”說著,徐民拍了拍兜裏的手機。
“徐民!你……算你有種!”孫昌盛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被徐民壓製了下去,怒了努嘴,氣呼呼的不再說話了。
徐民也沒在和他說什麼,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等著趙三喜接完電話回來處理這件事。
趙三喜來到衛生間入口處,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接通了栓柱的電話,說道:“喂!栓柱,你還想起給老子打電話來了啊?”
電話裏栓柱十萬火急的說道:“大哥,俺……俺有個重要的事情要給你……給你說一下……”栓柱心裏一焦急,說話就有點磕磕巴巴起來了。
聽到栓柱結結巴巴的話,趙三喜心裏隱約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便焦急的追問道:“栓柱,什麼事啊?”為了讓栓柱能完完整整的說清楚,接著安慰他說道:“栓柱,你別急,你慢一點說,說清楚一點。”
栓柱磕磕巴巴的說道:“大哥,嫂子,嫂子進醫院裏啦,俺現在在急救室門口給你打電話著……”
一聽到鄭潔進了醫院,而且還進了急救室,趙三喜立即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仿佛已經遺忘了鄭潔背叛了他而給他帶來的傷痛,急火攻心的打斷了栓柱的話追問道:“栓柱,怎麼回事?嫂子怎麼會進醫院啊?發生什麼事了?”
栓柱在電話裏急的要哭了一樣,因為緊張而磕磕巴巴的說道:“大哥,你……你還是……還是來一趟醫院裏吧……俺……俺……俺不知道該咋辦……你趕緊過來吧!”
聽到栓柱那個帶著哭腔的聲音,趙三喜知道一時半會這家夥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同時因為心裏立即充滿了擔心,便不假思索的答應了,接著問道:“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
栓柱帶著哭腔說道:“在……在西虹市第一醫院。”
問清楚了地方,趙三喜就掛了電話,一邊裝上手機,一邊風風火火的走回到了咖啡桌前,極力壓製著心裏那股焦急不安的心情,連坐都沒坐下來,站在桌邊,努力使自己沉著冷靜著,‘嗬嗬’的笑了兩聲,對孫昌盛說道:“孫局長,那小趙子我那個小小的請求可就全靠你了,我現在有點急事,就不陪你了,我可等著孫局長您的好消息呀。”
聽到趙三喜要走了,徐民仰頭問道:“小趙,你要走了?”
趙三喜故作沉著的點了點頭,說道:“有點急事要去辦一下,徐哥,你要是不想和孫局長再多聊一會的話,那咱們就一起下去吧?”
“那行,咱們一起走。”徐民點頭說道,於是站起來,對正在氣頭上的孫昌盛雙拳一抱,說道:“孫局長,告辭了。”
說完,趙三喜與徐民一起朝著咖啡屋外走去,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徐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對趙三喜提醒道:“咱們好像還沒結賬吧?”
“是啊。”趙三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一想,便壞笑著對徐民說道:“孫昌盛那隻老狐狸還不是在裏麵嗎?”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從咖啡屋裏下來後,趙三喜為了安撫徐民,以防萬一徐民會被那隻老狐狸給收買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臉感激的說道:“徐哥,今天多虧你出頭了,要不然這隻老狐狸太狡猾了,我還真擺不平他。”
徐民得意的拍著兄脯說道:“兄弟,老哥就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的。”
趙三喜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拍著馬屁說道:“徐哥,你真夠哥們!”
徐民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接著向趙三喜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他麵帶笑容的說道:“不過兄弟你也別忘了答應老哥我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