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昌盛看到趙三喜那個沉著的樣子,知道這家夥今天是有備而來,不能和他硬碰硬,老狐狸的臉上陪著尷尬的笑,解釋著說道:“趙處長,不是我孫某人不答應你這件事,關鍵是你說的太晚了,這塊地皮市裏從上到下基本上已經確定讓林廣財來開發了,我這裏真的是沒有辦法答應你這件事了。”
奶奶的,你這隻老狐狸看來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了!見這老東西冥頑不化的固執態度,趙三喜狠了狠心,幹笑了兩聲,不客氣的說道:“孫局長,今天你來和我見麵是給小趙子我麵子,我小趙子也不想給讓孫局長您難堪,我希望能和孫局長您把這件事談妥,要不然我心裏不舒坦,孫局長您也會受影響的!”
聽到趙三喜的話帶著威脅的意思,孫昌盛一時間有點生氣了,沒能按耐得住,忍不住眉頭一挑,板起了臉,也是很不客氣的衝著趙三喜說道:“趙處長,你這什麼意思?難道你是非和我過意不去是嗎?”
看到孫昌盛被激怒了,趙三喜也絲毫沒有緩和態度的意思,他‘哼哼’冷笑兩聲,不甘示弱的對孫昌盛說道:“孫局長,我小趙子並非想刻意和你過意不去,但是今天您要是不答應我小趙子的這個條件,那也就別怪小趙子我不客氣了!”
孫昌盛聽到趙三喜這些刺耳的話,一時間五官緊繃,那雙賊眼狠狠瞪著趙三喜,那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似乎要將趙三喜吃掉了一樣,直接撕破了臉衝趙三喜厲聲問道:“今天這件事我孫某人就是不答應!看你一個小小的處長能把我怎麼樣!”
孫昌盛終於和電話裏的他一樣牛逼哄哄了,這倒也好,趙三喜可以好意思拿出把柄來了,他‘哼哼’的笑了兩聲,開始趁熱打鐵,不緊不慢的衝著一臉怒氣的孫昌盛說道:“孫局長,您還記得不?今年四月份的時候,您就在離這裏不遠的一家酒店裏和一個小姑娘在酒店被對麵派出所抓了個現形的事?”
趙三喜的話說的是字字有聲,句句剜心,讓孫昌盛的開始有點驚慌不安,這隻老狐狸看著趙三喜那個神氣的樣子,並沒有立即就向他俯首稱臣,而是玩起了心計,依舊仰著下巴,趾高氣揚的看著趙三喜,冷冰冰的說道:“那又怎麼樣?”
趙三喜一臉沉著的笑著,不慌不忙的說道:“孫局長您難道就不怕您這件光榮的事跡會被公布於眾嗎?一旦這件事被公布於眾,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負麵影響,到時候孫局長您的位子肯定就會不保了吧?”
趙三喜這刺耳的話如同毒針一樣狠狠刺在了這隻老狐狸老謀深算的心髒上,但是他畢竟是個老江湖。怎可能就因為趙三喜這兩句威脅的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繳槍投降呢,盡管他眼神中閃爍著異常不安的神色,嘴角因為擔心而微微抽了幾下,但還是坐懷不亂的冷笑了兩聲,用那雙充滿殺機的目光盯著趙三喜,義正言辭的說道:“趙處長,你以為就憑你那兩句空口無憑的大話說出去,別人就會相信你的話?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一點吧?而且也知道,咱們所處環境就像是一座廟,廟內菩薩很多,我自己雖然不是小鬼,但也不是最大的菩薩,林廣財進廟燒香,肯定不止是給我一個人上香,就算我答應了劉處長你的要求,但是有其他人在偏袒著林廣財,到頭來那塊地還是由他來搞,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無濟於事,是徒勞嗎?”
趙三喜覺得孫昌盛的比喻非常形象,他‘嗬嗬’的笑了笑,說道:“孫局長,你的比喻很形象,沒錯,林廣財不隻是靠你這個關係,但是你這個關係最具有決定權,而且你也不用管其他人怎麼樣,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不知道孫局長你會不會合作呢?”
孫昌盛自然是不願意去得罪林廣財這個財神爺,更不願意去得罪那些替林廣財說話的政府領導,同時趙三喜這邊的壓力讓他一時間也很難應付,隻見他抽著煙,若有所思的看著趙三喜,不知又在想什麼主意。
趙三喜知道孫昌盛正在心裏做著思想鬥爭,在這個時候,隻有給這隻老狐狸的心理再施加壓力,才有可能讓他俯首稱臣,於是趙三喜趁熱打鐵的說道:“孫局長,您看見沒?這件咖啡屋的對麵就是派出所,要不我給您把老熟人徐所長叫來見個麵怎樣?”